“别人不解你,会觉得你不近人情,可不这样想。就算爹娘现在还不喜欢你,等以后,他们看到你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白你为人,就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相思解释着,好像自己父母还在世上,假以时日真会渐渐熟悉江怀越般。
他心房微微颤,明知这只是相思善意安慰,却也没再道明。或许,像她这样给自己留下许多愿景,真能让本就黯淡无光生活多份亮色。
正出神间,忽而听到相思问:“大人,你真不过寒衣节吗?”
江怀越动作顿,没有抬头回答。
相思往四周望望,又从怀中谨慎地取出两件叠得精巧寒衣,呈送到他面前。
候,只是低着视线,什话都没没说。
萧飒西风自河面吹来凛冽寒意,满地纸钱凌乱飞散,带着未灭红光在风中翻卷。
江怀越为之寻来小石块,将剩余纸钱压在下边,随后才点燃。厚厚纸钱在盛放火焰间很快只剩碎屑灰白,相思忽而道:“以往都是和姐姐去秦淮河畔烧纸钱和寒衣,中元节时还放过河灯,只是希望父母能在九泉之下不再受苦受罪……现在隔着那远,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再收到们祭奠物件……”
“天上地下都是没有界限,不管走得多远,心意到,亲人自然会感知到。”
他难得说出这样安慰话语,相思心里有几分沉甸甸,不禁道:“爹娘听到你这样讲,会很高兴。”
“大人。”她虔诚地望着他眼睛,“不知道您家中还有什人在世,也不知道您需要几件寒衣……但想来总不可能位过世亲人都没有吧?”
江怀越怔怔地看着她手中寒衣,眼眸深处渐渐浮起凉意。
漫山遍野火光冲天,鲜血染红江河峡谷,
江怀越怔,继而笑笑,低声道:“怎会高兴得起来?”
她还是被这样话刺刺,心里有些伤感,嘴上却还道:“大人又不是爹妈,怎知道他们不会高兴?”
“……自然知道。”江怀越顿顿道,“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他们在世,恐怕都不会允许你与见面,你也不必刻意回避这份道理。”
相思怀着小小怨怼,不服气道:“要是爹娘还在世,又怎会认识你?既然事情都发生,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可能过往。”她看看燃烧纸钱,又逞强着取出两件寒衣,塞到他手中,“你来做。”
江怀越也没心力和她辩驳这些,便拿着寒衣慢慢点燃,看那五彩华装渐渐缩小,终至化为随风飘飞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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