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着泪还未及说出什,他已揽着她后项,用微凉唇吻过来。
流泪滋味,微咸,苦涩。
心被丝丝密密情愫缠紧再缠紧,却又燃烧着无尽火。
铺天盖地,漫山遍野,燎红天际。
*
她还是抱着他,将脸埋在他背上,伤怀道:“,能感觉到你心事。”
他沉默许久,低着眼睫道:“不要哭,相思。”
她却更难过。
江怀越又用冰凉手握着她手腕,尽力用平静声音道:“在家乡,没有烧寒衣习俗。”他顿顿,似乎还在调整情绪,又过片刻,才低声道,“然而,是你带来寒衣,觉得,他们……能收到。”
他转过身,攥着她清瘦手腕,回到之前祭奠相思父母那里,面朝着不远处茫茫河流,用家乡行礼方式叩拜三次,沉重且缓慢。
隔着河流那端,树林森森,鸟雀惊飞。
篷车停在阴影处,馥君撩起帘子手不住颤抖,她脸色煞白如纸。
钻心痛楚与席卷愤怒撕扯着她全身,几乎让她抑制不住自己气息。
压抑到极点,羞愤与失望泪水倾泻而出,打湿素白衣襟。
水上灰云低沉,雾霭濛濛,远处有不知名江鸟凄哑啼鸣,声高声低,萦回幽寂。
荒野间,江怀越与相思点燃那两件寒衣。
闪耀着五彩寒衣在熊熊火光间慢慢消融,终至成为灰烬。
清泪又自相思眸中滑落。
他侧过身注视着她,随后抬手为她拭去泪水。他眼里有水雾隐隐,却还勉强笑笑,以很轻微声音道:“多谢你,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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