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阳光才微微显露几分暖意,没多久太阳就又被厚厚阴云覆压遮蔽。盛文恺坐在床前,见馥君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为她盖好被子,又出会儿神,才慢慢地走出房间。
他刚刚离开轻烟楼,馥君就睁开双目,眼睛还是酸涩难忍。她默默起身,坐到梳妆台前,从里面取出个红木雕琢匣子,打开铜锁。
她看着匣子里物件,心绪起伏不定。
良久之后才将匣子重新锁上,又放到床底箱子内。
随后回到梳妆台前,仔仔细细傅粉妆扮,掩饰去因哭泣伤神而显著憔悴,整顿衣衫后,带上门下楼去。
知道。”
“静含,若是你父亲果真是被冤枉,那你就能脱离乐籍重获自由身,到那时,如蒙不弃,……”盛文恺望着她还带着泪光双眸,迟滞下,低声道,“愿与你重缔前缘。”
话语虽低微,在馥君听来,却是心头颤。
十年前少女心事总是诗,在历经百般折磨凌|辱之后,早已尘封为不可触碰碎片冰屑,然而却直埋葬在心底某处幽寂古井。
而今这句简单至极话语如同惊雷震动波痕,将那口幽寂即将干涸古井重又激起涟漪。可是她深知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为保护静琬,她付出实在太多太多……尽管是她心甘情愿为妹妹承受,然而那些不堪回首满是耻辱遭遇,在袭青衫盛文恺面前,还是肮脏得让她无法启齿,甚至,无法回想。
“馥君姑娘要出门?”楼下小厮上前问道。
她点点头:“帮叫顶轿子。”
她背转过身子,想要克制内心委屈,可是那阵阵心痛感觉,终究还是使得她泪如雨下。
盛文恺看着她因哭泣而微微发颤双肩,眼神亦慢慢黯然。
他想要说些什,然而在如此境况下,再多宽慰也只显得虚浮无力。“静含……”他轻声唤句,自背后将馥君抱在怀里。
“你要信。是真,想让你重见天日,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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