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君注视着她,隔片刻才道:“你现在同说话,好像是在公堂断案样,在你眼里,就成嫌犯?”
“可是除这样设想,没法解释得通!”相思上前步,祈求道,“姐姐,你生气也罢,怪责大人也罢,只是不要轻易将那支凤钗交给别人。”
“大人?你还真是口声,俨然已经是他家里人。”馥君冷哂声,“你真打算跟他走下去?先前说过话,不再啰嗦,只再问你点,你有没有想过,以他这样身份如今虽是权倾朝野,但假如朝触怒君王,或是失去信任,必将失去眼前所有,甚至性命不保。当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相思怔然,反问道:“身为朝臣,不都是这样?即便是爹爹那样清廉正直*员,最后不也是莫名丧命?”
“父亲因何而死,目前还不得而知。但你那位大人与其他臣子不同,他身份本就不该掌权过重,旦失势,不会有人出来替他辩解求情,众人皆视他为异类,欲处之而后快。你就能确保他生稳如泰山屹立不倒?”
临近黄昏时分,门前车马渐渐增多,妆容华丽乐妓们陆续迎来自己客人。相思却向严妈妈告假,坐着轿子赶去轻烟楼。
穿过满是嬉笑玩乐声厅堂,她找到正在雅间为客人抚琴馥君。淙淙如清泉乐音间,馥君只抬眸望她眼,神情冷淡。
相思默默等在门外,过许久,里面琴声才算渐渐减弱停止。又过会儿,馥君端着酒壶从雅间出来,见到相思站在旁边,却好似没看到样,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姐姐……”相思从后边追上,低声叫她。
馥君脚步只顿顿,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往花厅那边去。相思加紧脚步,抿着唇追过上,拽住馥君手臂,将她拖到相对僻静角落。
“……没有人能保证。姐姐信任盛公子,难道就能确保平步青云?”相思顿顿,道,“姐姐,你为
“你干什?”馥君侧过脸,盯着她,眼神冷冷。
相思心头发寒,不管发生过怎样事情,姐姐从没有这样对待过她,眼前馥君,陌生得让她心颤。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道:“姐姐,你是不是将凤钗掉过包?”
“不知道你什意思。”馥君面无表情地道。
相思狠狠心,看着她道:“问过小厮,大早你就从城外赶回来,在没回来之前进房间。现在手里凤钗,是有缺损那支。当年母亲留下对凤钗,不是你将有毁损留在身边,而将完好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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