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傍晚时分,有人端来晚饭,她也口都吃不下。
春草给她拿来披风,她虚弱地坐在屏风后,等待小厮回来。
天色完
她裙角和鞋子都湿透,但是望到相思,就愁眉苦脸道:“吓死,守门番子凶得和鬼样!”
相思赶到门口追问:“打听到什吗?”
“他说是有个教坊来,说要找他们提督大人,可是提督大人在宫里没回来。她还不肯走,跟守门争执几句,险些被人拖着打,还是那个车夫上前拉开,向番子赔礼道歉,才劝着馥君姐姐走。”
相思彻底愣住。
“那她,没进西厂,又去哪里?”
!就连西厂提督也是她恩客?!这难道是去玩不给钱,追上门去要账?”
相思涨红脸:“不要胡说,小心被割掉舌头!”
“当然不会在外面这样讲,行,就冒险去次,哎呀可得屏着呼吸去问询,他们不会拔出刀就把杀吧……”春草边嘀咕边推门而出,蹬蹬跑下楼去。
*
斜风疾雨尽倾纸窗,窗缝间都渗入雨水,滴滴落在桌上。
“这就不知道,就因为问这些,还被番子又骂顿呢,哪里还敢多嘴?再说她离开西厂门口,番子们估计也不会留意她又去哪里啊!”
这时严妈妈从外面进来,见相思还站在风口,不禁道:“儿,你不是发烧?怎还不好好休息?在这里吹冷风,是嫌病得不够重?”
相思情急之下将姐姐踪迹全无事情告诉她,严妈妈却不以为意,非要说馥君必定是在哪里躲雨,何必这样大惊小怪。她们争执被小厮福来听到,他颠颠地过来道:“相思姑娘别着急,那个赶车李老伯是个好人,馥君姑娘不会有事,你要是不放心,去给你找找看。”
相思感激不尽,福来在征得严妈妈同意后,急匆匆出门而去。
厅中众人有熟悉她和馥君,都上前劝慰,然而相思望着那檐下如注雨帘,心绪越发杂乱起来。
相思躺在昏暗中,有些后悔自己没跟着春草起出去,如果姐姐真找到江大人,那春草再赶回来通知她,还来得及吗?
越想越心急,索性吃力地坐起来穿好衣服,绞干手巾焐焐脸,强打精神下楼。
楼下厅堂里仍旧如往常欢笑连绵,只是偶然有人看到她坐在角落,才意外地过来问声,随后又忙着招呼客人去。
檐下雨流如注,满庭青砖石洇染雾茫茫水意,切都好似烟云间。
就在她等得焦急,起身准备出门时,春草撑着纸伞匆匆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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