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后再问你遍,和云岐女儿,究竟是怎样关系?”承景帝再度抬眼望着他,有些不耐烦。
他匍匐于地面,声音极低:“回万岁,臣……曾经对她动过心。”
此言出,空荡荡寝宫内更
相思手微微颤抖。
她知道这是什,薄薄张纸,再平凡不过,简单不过,却是她十年来始终得不到,也甚少会去想到东西。有这路引,她就是个寻常人家女孩子,可以去自己想去地方,不再是隶属于教坊司乐妓,不再受人摆布强颜欢笑。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这张路引会忽然出现在荒郊野外,那盏灯笼,又是什人放在草丛间。
她心里有隐约猜测,却不愿多想,也不敢去想。
这连串事情已经超过她能想到范围,她提起灯笼茫然四顾,周身发冷。那匹白马嘶鸣着,挣扎站起,相思用力解开它绳索,牵着缰绳,跌跌撞撞往前走。
发出微微光亮。
相思瑟瑟发抖地站在马车边,寒风旋卷,草叶起伏。回望来时方向,空空茫茫,似乎刚才经历只是场噩梦。
然而身上伤痛和倒伏马车清晰地告诉她,这原本就不是场梦,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那些人被阻挡住,未必会就此罢手。
远处又传来呜咽之声,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风声还是喊声,惴惴不安中,朝着那灯笼所在处走几步,忽然发现灯笼前草地上,还有件东西。
相思走上前,有些疑惑地捡起来,是个方方正正、表面光滑木盒。
肩膀和膝盖被撞得厉害,肿痛酸胀,每走步都艰难痛苦,可她还是望着苍茫黑暗前方,往不能辨认清楚方向走,无论等待她是怎样晦暗无光,都胜过留在身后那座恢弘华丽却冷寂坚硬京城之内。
*
更漏声断断续续,在寂静夜里更显清幽。
乾清宫内,承景帝还未休憩,他既没有宽厚地让江怀越离去,也没有,bao怒着命人将他拿下。只是那样坐在榻上,时不时翻阅书卷,提起笔写上几句,随后在间隙再问他两句。
江怀越跪在冰凉水磨砖石地上,双膝快要没知觉。记不得是什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经历,只是已经过去太久,以至于时居然想不起原因。
不像是遭遇风吹雨打,bao露在野外,而像是有人故意留在这里。
她考量再三,终于将盒子打开来。
里面只有张薄薄纸。
掌见方,白底黑字,四周描红绘边。
“岑蕊,年十七,祖籍扬州,居长青巷,家宅平安,过往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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