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沉沉:“怎可以同住处?谁安排?”
“不是住在起!”相思红脸急忙解释,“刚才临时落脚休息下而已!”
“那也不能,军营里不能没有规矩。”江怀越异常严肃,俨然回到监军大人身份里,相思无言以对,只好看他提高声音叫来兵士,重新安排自己住处。
兵士们匆匆去为她整理干净
“去休息会儿?”她放下手巾,拉住他手。
江怀越却摇摇头,道:“刚才他们还在询问外面战况,有很多事要跟他们说。”
“可你……”话才开口,却知道对于战将而言,没有什能胜过军情通传。于是尽管内心不安,她还是道:“那,先出去。”
他有些不舍得,但也没有办法。眼看着她起身放好药箱,不由道:“你先前是在哪里休息?”
“也不知道,就离这里不太远个帐篷里。”相思收拾好东西,忽而回过神道,“之前小杨掌班跟说,在京城已经死,那这时再出现,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倒盆热水,端到他近前。
江怀越看看她,道:“你坐下。”
她有些茫然,但还是如他所说,坐在他身前。他默不作声地蘸湿手巾,扳着她下颔,替她重新擦拭脸庞。
相思怔然,心中春池漫涨,波波荡漾,生姿。
他还是没有句话语,只是那样注视着她眉眼,分分寸寸,轻轻拭去先前她因匆忙而未曾抹净血痕与尘土。
江怀越沉默片刻,道:“没关系,这里人都不认识你。只是女子进军营,确实有些特殊。你刚才进军营时候,杨明顺给你怎样身份?”
“,说是他姐姐。”相思不由脸红,“但现在想来,别人不知道信不信呢。”
江怀越想到杨明顺可能与自己平辈,心里就有些别扭,但还是执著地又想起另外人。
“那个送你来人呢?”
“也在那个营帐里啊。他为保护,还受伤。”
直至她那光洁无瑕姿容再次呈现于面前,江怀越才缓缓道:“你怎把自己……弄成那样呢?”
相思眼里又有酸涩。
“大人,你自己脸上还都是血痕呢。”她疼惜着,洗净手巾,为他轻轻拭去斑斑血渍。
原先因为有伤痕关系,相思总觉得北地严寒与沙场风霜让他比以前显得更为冷毅,然而抹去血痕后大人,尽管脸颊有好几处擦伤,但在冷峻之中,还是像以往那样清雅秀逸。
那双浓黑沉静如暗夜珠玉眼眸,让她愿意永远沉浸在目光注视下,溺死在江怀越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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