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近几步，方才望到洞口拐弯处，有
只雪白
小羊跪坐在地，不安地看着他。
除此之外，里面应该并无猛兽，他无暇多想，背着相思躲
进去。
山洞虽然也很阴冷，但至少比外面少寒风,bao雪侵袭。
他焦急地将相思放下，看到她连嘴唇都冻得发白，心猛地被抽紧。
看似镇定地为她拍去满身雪花，再脱下自己外衣将她紧紧包裹，乃至把她搂在怀中，系列动作急速又沉默，待等她身子真在他怀里之后，他只会愣愣地望着
“嗯……”她奄奄息地趴着不动。
江怀越其实已经到极限，都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和困顿，就那样麻木地往前走着，心却是揪紧，疼痛难忍。
他怕极，从遭遇灭族之灾至今，第次那样恐慌无助。
“相思。”他固执地踉跄前行，用发抖声音说，“你定没有见过奔腾不休黔江，也没有去过莽莽青青瑶山，
家在广西，离这里，离京城，离南京，都极其遥远地方……本名，叫做……罗桢。”
背上相思似是动动，而后，用低弱声音念道：“罗桢……”
回答，相思又问：“大人，当初在涵秋厅台上弹奏琵琶，你是不是已经留意到呢？”
“……没有事。”
“那你……为什
后来再点曲子，点就是第次见你时候唱《绞银丝》呢？”相思很小声地在他耳边问。
她说话声音都那轻，好似随时被风吹散。
江怀越没说话，只叹声。
*
苍穹无光，风雪交加。
这山间崎岖路漫无尽头，江怀越终于支撑不动，再也无法继续赶路。
狂风肆虐间，他仓惶四顾，好不容易发现前方山崖下有黢黑凹进山洞，便咬着牙，背着已经失去知觉相思又往那边去。
不知跌多少次，才到山洞前，为避免里面有冬眠猛兽，他还特意扔进石块试探。谁知里面竟传来动物叫声，江怀越先是惊，过后再仔细听来，却发现似乎是羊叫声音。
落浑身是雪相思搂住他，冻得瑟瑟发抖也心满意足。
可是心里再高兴，身子却分分僵。后来江怀越还跟她说些什，她甚至都听不清，直至迷离间，听到他叫着她名字，才吃力地睁开眼睛。
她以为终于到连山关，可四面八方还是无尽白雪。
“大人……”她气若游丝地应声，不知他叫自己做什。
昏黄天色下，江怀越吃力呼吸着，边跋涉于雪原，边低声说道：“相思，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你，你不要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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