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恺心生不悦,觉得程亦白分明只把他当做送信使者,真正关键问题毫不泄露,然而眼下也不能与他当面争执,只是敷衍几句,就将信件接过来。
封口处有精致严密印记作为未曾开启保证,他看眼,随手就将其放入怀中。
*
初夏时节宫苑里,已是榴花胜火,荷叶青青。只不
“怎样,江怀越是否很难对付?”
程亦白看看他,淡淡道:“还好。”
“还好?那你们,到底谈些什?”盛文恺打量程亦白番,觉得他大概是故作高深。
程亦白慢慢收拾着书桌上东西,道:“他答应与们合作。”
“什?!”盛文恺大吃惊,随即道,“此人心机叵测,先生不会被骗吧?”
…”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你辈子逃亡,隐姓埋名。可是你觉得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年复年之后,还能存留多少美好?”
“不怕……”
他正视着相思眼眸,认真道:“从不奢求什花前月下情意绵绵,可也不希望,你跟着江怀越,往后余生朝不保夕,仓惶如惊弓之鸟。如果非要那样话,还不如起初就互不相识。”
相思看着他,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说起。
“被骗?”程亦白哂笑声,“他能骗们什?只是代替辽王陈述二,东西还在他手中,要做抉择是他,而不是们。他提出要求是,要先得利,才愿意合作。”
盛文恺不满道:“那不就是借助辽王实力,想要重返京城?这还不是利用吗?”
“何必着急?他秘密,同样也在手中,既能让他死而复生,也能让他羽翼尽折。”程亦白顿顿,转移视线,“不过这其中门道,盛大人还是不必知晓为好。”
盛文恺唇角沉,但很快又自嘲似笑笑,负手道:“那是,程先生胸中沟壑万千,只不过介俗人,自然不必解。”
“哪里哪里,只是陈年旧事牵扯众多,不便向大人解释罢。”程亦白拱拱手,指着桌上书信,“已修书封准备送交辽王,大人若是回京城话,倒是可以顺路带上,再找人送去辽东。”
“可担心是,万岁既然原先对你已经有嫌隙,你如果还想返回那尔虞诈权力场,会不会……”她没敢说下去,浓浓眼睫遮蔽满心不安。
江怀越低下头,抵在她温热眉心。
“想走这步,相思。”他近乎低语般道,“退让无争,从来不是最好抉择。”
*
程亦白见过江怀越第二天,盛文恺便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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