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你想要恐吓?”沈睿亦怀着不甘上前步,眼含讥讽,“当年罗桢,那个天天尊称为小先生孩童,如今竟已经六亲不认,宛若凶狠鹰隼。不知道,你处心积虑要将贤妃与逼迫到这样地步,究竟是为什?”
他转而瞥眼旁边盛文恺,又向江怀越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忘记,自己身份!”
“先生这是使出最后要挟?”江怀越看着他,眼光中流露出丝悲悯,“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说出这样话。”
沈睿从他眼里读出却是嘲讽与蔑视,是,曾经侃侃而谈圣贤大道先生,曾经执卷望月,为小小罗桢绘出山外大千世界那个引路人,如今竟不得不说出这样话语。
用这层身份秘密,来进行狠毒要挟。
是过去兄妹情意,如今与她身份有天壤之别,怎可能还有什牵挂难忘?至于你说她在怀孕上使用手段,更是闻所未闻,以对她解,表妹也绝不会做出卑劣行径!”
“哦?先生如此言辞凿凿,莫非是觉得所做之事已经全无可能被人发觉?”江怀越审视着沈睿双目,慢慢报出连串名字,“贾有立、胡容、焦德祐、彭荫、左绍、伴梅、广露、玉龄……先生可知道这些都是什人?”
沈睿眼神深邃,看不出内心波动,冷着声音道:“不知道。”
江怀越又上前步,轻声道:“这些人,都是太液池禁卫、內侍和宫女。对,那个伴梅可是金贤妃贴身宫女之,贾有立和胡容则是贤妃手下亲信內侍,先前来往于宫内宫外,为你与她传递讯息,只怕就是这几人吧。”
沈睿盯着江怀越,愤恨道:“你在胡说什?!毫无凭证话,也可这样编造吗?”
他自己心里,都觉
“有没有凭证,不是先生说算。”江怀越扬起唇角,哂笑下,“万岁已经命人将太液池禁卫內侍宫女全部关押审问,而负责此事,正是手下。先生,你对于原先西缉事厂行事风格,可还有几分解?”
他唇边带着笑,可是眼神却藏着极寒利刃反光。
西缉事厂做下恶事自然不少,沈睿也甚为明晓。刑讯逼问,无中生有,伪造证据,栽赃诬陷……早就是江怀越及其手下熟稔手段。
原先沈睿还对金玉音能顺利摆脱险境抱有希望,他知道她不是庸脂俗粉,自有行事风范,绝对不会甘于束手就擒。然而如今她面对是江怀越,只要被他抓住点把柄,便会如毒蛇般咬噬不放,直至猎物毙命。
他呼吸有些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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