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她为可以穿行于箭雨刀阵同起策马驱奔。孤身远去是她,决绝来寻也是她,这些年她所遭遇是非坎坷,难道比你少?可她始终都心存良善,从不曾因为自身受到委屈而起害人之意!你金玉音,又有什资格,在面前对她肆意贬低,不屑顾?!”
金玉音紧抿着朱唇,目光寒彻,忽而悲声道:“你以为愿意在这宫墙内虚度生?!十四岁之前,在杭州家园吟诗作画,刺绣养花,有温文尔雅父亲与青梅竹马表兄,如果不是那场科考案,如果沈睿他没有被冤枉废除功名,那他现在就是当朝大员,而又怎会被叔父送到后宫?!家园被人霸占,生被人囚禁,在进宫前从来都自由闲适,却在十四岁之后要对不同人报之虚假微笑,除在这后宫拼力自保活下去,还能怎样?!”
她撑着梳妆台,摇摇晃晃站起来,直视着他,露出自嘲似笑。
“你以为,是像那些庸脂俗粉样,为争夺荣宠而绞尽脑汁?你错。”金玉音指着自己,悲愤道,“从出生起,便注定与她们不同。父亲在临终前告诉,他曾请人为排过生辰,是母仪天下命格,他要坚守,绝不能轻易下嫁给平庸之人,因而后宫那些寻常女子,根本不配让去斗!入宫,本也不求媚上,那些钻营奉承小伎俩,根本不屑做。就那样默默地等,等着君王在如云女子间发现所在……终于他见到,还问及家乡,本名,他说兰心蕙质出尘脱俗,犹如空谷幽兰,他为取名金玉音,可是那心胸狭隘惠妃,却只因这样就把撵去司药局。她是想让从君王面前消失,让辈子守着那些苦涩药草,用玉杵捣烂自己年华。可偏偏不,为什要被这样无知又可笑女人摆布,她凭什?她也配?!”
“所以你利用太后想要断绝万岁后嗣念头,与其联手,在画舫楼梯上事先做手脚,让怀着孕惠妃登上去之后,摔落流产。后来见万岁又对她起怜悯之爱,便在惠妃服用滋补膏方间加药,让她神思恍惚,失足落水而死。”
“那又怎呢?像她这样没有头脑只会任性俗人,不是自寻死路吗?”金玉音淡漠地扬扬手,整理下层叠锦绣云袖,“最厌恶,就是那种无知所谓美人。偏偏这后宫之中,多就是这样,每天被迫与她们言笑晏晏,和睦融洽,早就已经憋闷得要疯。”
江怀越看着她这样神情,忍不住道:“你憋闷,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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