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敛容,向他望眼。
但是江怀越依旧冷峻地端着酒杯,朝金玉音缓缓走去。
好像她威胁,已经毫无作用。
“你听到没有?!”金玉音声音都有些发颤,她用含着泪又含着恨眼睛,盯着这个始终淡漠清寒男人,愤笑着道,“本该在南京故宫里辈子被人践踏瑶王后代,如今却以汉人身份陪伴君王身侧,你觉得万岁知道真相后,还会容你活在这个世上吗?”
他站定在她面前,冷冷地反问:“你在说什?不明白。”
你?从小就被姐姐护在怀里,是她含着泪为挡住次次危险,只告诉,要忍受磨难保全性命,无论旁人如何为生计而丧失尊严,们……绝不能也像她们样,不能忘记自己出身,不能忘记父母教诲,哪怕被人嘲笑讥讽,说们不识时务,也得持有那份气韵,存着那点心性。不明白是,你这样个自私绝情人,又有什资格来对评头论足?!”
金玉音眼眸深处渐渐浮起冷色,脸上尽管还带着倨傲笑,然而那笑意逐渐僵硬。终于,在相思这番叱责完毕后,她倒退步,撑着梳妆台,竭力控制着自己,以保持着仅剩气度。
“你敢这样对说话?”她嘴唇微微发颤,逸出难以置信哂笑,她指着旁江怀越,向相思道,“攀附上这样个倚靠,你很引以为豪?你还说绝情冷性?要不是自持身份不愿委身于他,哪里还轮得到你来这里向显耀?!”
“金玉音……你不要颠倒是非!”江怀越愠怒道。
“怎?难道不是吗?”金玉音忽而眼神厉,步步迫向相思,“怎会忘记自己出身清白,怎会甘心委身內侍?是,是曾经想要与他结为对食,可始终秉持家风遗训,做不出像你那样投怀送抱之事!若不顾切将他据为己有,你现在难道不还在教坊司里卖笑为生?!”
她噙着泪笑,神情扭曲:“说,可以决定你生死,
“你给住嘴。”江怀越终于忍不住,把将她揪住,寒声道,“到现在还毫无悔意,看你已经无可救药。”
说罢,他下拎起相思端来白瓷酒壶,迅疾倒出满满杯酒,持在手中。
“万岁有旨,请贤妃娘娘饮下此酒,忘却前尘往事,早登极乐。”
金玉音咬紧牙关,奋力推开他,跌撞在梳妆台畔,才稳住身形。
“江怀越,你以为,杀就可以高枕无忧,拥美人为伴?”她深深呼吸着,眼里漫起水雾,“你命,掌握在手中,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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