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又恢复
那种沉静
模样，专心作画。
“……那老师你有女朋友吗？”她大着胆子发问，小江老师还未做出回答时候，美术教室门忽然被推开。
“云静琬，你数学作业怎
还没交？就缺你
个赶紧啊！”杨明顺心急火燎地抱着叠本子冲进来，朝她直嚷嚷。
云静琬悻悻然站起身，去书包里翻出本子交给他。
他只望着半身石膏人像，没有说话。云静琬有些泄气，又不甘心丢颜面，顾自说：“大学里是不是很轻松？
姐姐老是说等读大学就不会成天叫苦，你说她是不是骗呀？”
他还是沉默，过好久，才说：“看各人情况。”
即便是这样简单回答，也让她精神振：“为什啊？”
“想混日子就轻松。”他还是回答得简练至极。
云静琬好像听到至理名言，认真点头：“对对对，也是这样想。”她停顿会儿，看他没有接话意思，又讨好地道，“老师你肯定不是混日子，对吗？”
未曾见过他，然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女生们叫起来。
云静琬愠怒地拿起本子拍打两人：“杨明顺，姚康，看你们上语文课也没这样认真！敢拿经典台词来魔改，小心班主任找你们算账！”
“哇什魔改，这是在练习朗诵，懂吗？”杨明顺露出狡黠笑容，逃回自己座位上。
*
他没有转移视线，唇边却难得地露出点点笑意。
云静琬看着这罕见微笑，心脏砰砰跳。
“老师……”她在心里权衡半天，鼓起勇气问，“教声乐小金老师，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他微微侧过脸，看她眼。“怎问这个？”
“呃，是同学们都在私下讨论，他们说小金老师经常跟你起走，还说你们看起来是情侣。”她红着脸解释，“只不过好奇打听下。”
小江老师每节专业课时候都会到美术教室去，起初只是听课观摩，后来帮着美术老师指导学生。云静琬在透视方面总有些问题，美术老师经常让她在晚自习时候留下来加倍练习，小江老师就坐在旁边，指出她犯下错误。她实在理解不到位情况下，他会拿过她笔，默默地做出示范。
铅笔摩擦着纸面，发出轻微声响。
光与影，明与暗，在笔尖慢慢呈现。
他眼神专注而清澈，心无旁骛是最好注解。
“小江老师，你平时在大学里不上课时候都做些什啊？”云静琬看着他手，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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