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黑森林绝不会发生危险事情。两人对视片刻,女人很艰难地点点头,露出种古怪紧张表情,似乎在尽力笑。
萨萨也笑下,终于迈出最后步,凑近女人,俯下身,挤出地蚓汁液,抹到那伤口上,却随即被血水冲溃。她又继续抹,敷好几道,才勉强止住血,仍有血滴不断渗出。
萨萨轻轻摇摇头。
女人神色顿时缓和下来,指指树洞,又比画着说串。萨萨大致听出,她在说:“还看到你救树洞里那个女孩,求你也救救女儿。”
萨萨感到种从未有过重压,自己根本无力承担。她站起身,走近两步,指着女人腹部说:“让看看伤口。”
女人迟疑片刻,腾出右手,掀开兽皮,露出腹部那道伤口。
萨萨小心走近,隔两三步距离,望向那伤口,是矛尖刺伤,伤口很深,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得先止住血。
求助者自己必须冒着死亡危险,放下防御,走近同类。更得相信,对方也会冒着死亡危险,允许她接近,并且不把她当作送到嘴边食物。最后,也是最不可能发生——对方愿意舍弃部分比生命更重要食物或力量,分给求助者。
萨萨不知道是什不可思议原因,竟让这个女人开口向自己求助。她听不懂,便伸手指向女人腹部伤口:“帮你治伤?”
女人用力摇头,手指连连指向自己怀中幼儿,又说出串怪异话语,萨萨只隐约听懂两个词语:“死”和“女儿”。
女人受伤,要死,在求救她女儿?
萨萨大为震动,也顿时明白,让这个女人开口求助那个不可思议原因:对女儿爱。
她转身回到树洞边,朝里面喊道:“索索,地蚓肉。”
索索并不应声,萨萨又唤两声,树洞里依然寂静无声。
没有人类会轻易舍弃食物。
萨萨正要转身去另捉条,树洞下面小洞里忽然滚出团东西,是小块地蚓肉。
萨萨不由得笑下,捡起那团地蚓肉,走到女人近前,示意给她敷伤。
但她为什竟然相信,会救她女儿,而不会吃掉她?
女人似乎看懂她疑惑,又比画着说串话语,萨萨又隐约听懂两个词语:“光”和“女童”。结合手势,大致明白女人讲述:她在这里看到萨萨发出光亮,并救个小女童。
她说是小索索……
吃惊之余,萨萨顿时难过起来。
女人看到后,神色忽然变得十分恐怖,大张着嘴,连连比画,看手势,是在质问:“你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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