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巴站在旁,也望着山下,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泽恩不由得抱怨:“以前自由自在,现在却……”
“这些少年能这样快乐、和平,全都是因为你。”
“但……”
“你是光亮之神,随时可以丢下他们。”
穆巴却像被夜兽咬口,猛地垂下头:“光亮之神,请宽恕们!”
泽恩无比惊诧,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穆巴又挥舞手臂,号召少年们再次连声高呼“光亮之神!”。
泽恩只能等他们喊累,才插话说:“食物已经吃完,们得下山去捉地蚓。”
“是!立即安排。”
少年们个个醒来。
他们不知道自己眼睛蒙兽皮,费力睁开眼,却见眼前片漆黑,纷纷惊叫起来。
泽恩被叫声惊醒,忙爬起身,摘掉绑在头上兽皮,快步走出棚子。这时,躺在外面最早醒来几个少年,先后发觉眼部蒙兽皮,忙都扯下来。重新见到光,虽然刺眼,却都放心,陆续安静下来,眯着眼,适应光亮。
泽恩见他们全都恢复活力,这才放心。那几个少年却望着扯落兽皮,都很纳闷。泽恩笑着走到他们中间,把缘由告诉他们。少年们听,全都又后怕又感激。
棚子里其他少年也纷纷走出来,像是从场怪梦中惊醒,却都不再萎靡,个个重新有精神。
“但……”
“是啊,你旦走开,他们就再难和平。黑暗无处不在,光亮却需要个光源。”
泽恩再说不出话,心里闷闷。
“这次也去。”
“不!光亮之神绝不能去!”
泽恩本想坚持,但看穆巴神色极其坚定严肃,只能叹口气,坐到边,看着穆巴把醒来少年分成三组:组捉地蚓,组汲水,另组是甲甲和几个最敏捷少年,他们直在练习,现在是第次下山去捕猎夜兽。
少年们带着长矛、骨刀、皮绳、皮袋,唱着歌,起下山去。
泽恩坐在块石头上,望着这些少年走远,变作星星点点亮光,消失在黑森林里。他忽然觉得十分失落,比少年时独坐在黑牙石上还孤独。
穆巴是最后个醒来,虽然依然显得疲倦,至少能爬起来走动。他听泽恩解释,眼里顿时涌出泪来,颤抖着声音,又挥臂号召少年们和他起高喊“光亮之神”。
泽恩阻止不住,忽然起顽性,也跟着挥臂高喊起来。
少年们全都愕然停住,穆巴眼中更露出失望,甚至有些愤怒。
他颤抖着声音说:“们是真心……”
泽恩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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