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里币消耗得速度很快,但是老虎机程序设定抓住赌博人心理,总会在你输得太多时候,让你赢上点,徐恪钦手里币直没有用完。
也不知道过多久,从厂子大门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徐恪钦看眼手表时间,应该是到换班时候。
徐恪钦心思早就不在老虎机上,他留意着出厂人,直到胡盟出现,他顺手将装有游戏币篮子搁到台球桌上,起身跟在胡盟身后。
现在人多,徐恪钦跟得不是特别紧,胡盟丝毫没有察觉,他上辆公交车,正是下班时间,公交车里乌泱泱片全是人,胡盟挤到最后,低头玩起手机。
胡盟没有回家,坐两站便下公交车,他连晚饭都懒得吃,径直走进家挂着霓虹灯招牌地方。
徐恪钦知道,自己不可能像对付康平爸和陈修文爸那样对付胡盟,弄得胡盟没有工作,他日子不好过,徐恪钦妈妈日子也不会好过。
可是,在徐恪钦字典里,就没有“让”这个字,他可以忍,忍是为更好还手,更好泄愤。
他在沙发上多坐会儿,无数个念头跳进脑子里,都被他否决,没有比以牙还牙来得更痛快。
大沽附近只有这家厂子,从厂子出来必经之路上,有家小卖铺,小卖铺门口老虎机前,有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男孩,不断朝老虎机里投币。
闪烁框在旋转时,老虎机发出刺耳音乐,大把零钱,在少年手里越来越少,旁老板见状笑道:“你瘾还挺大。”
徐恪钦抬头,招牌发出艳丽光效,光看是看这名字,这里像是地下酒吧。
门口没有服务生,徐恪钦压低鸭舌帽,也跟着走进去。
过道两侧全是镜子,视线也不太好,刚刚在外面便听到
老虎机是最简单赌博机器,因为有“以小博大”噱头,特别吸引附近游手好闲小混混来玩,十赌九输,但也没有这位少年这种不要命赌法。
徐恪钦注意力根本不在老虎机上,这种写进程序里赌博方式,是回不本,他无非是找个不会引人注目地方,等胡盟下班。
篮子里换好游戏币投完,徐恪钦又从兜里摸出两百递给老板,“再给来两百币,自己玩。”
言外之意是让老板别守着他。
老板愣下,哪怕徐恪钦戴着口罩,他也能从那双眼睛中看出对方不耐,有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自己有钱赚,他也懒得自己挡自己财路,不再多嘴,换好游戏币递给徐恪钦,现在日头大,老板随后猫进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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