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钦骑是新车,那辆拿去修过自行车,还锁在楼道里,说是给自己用,郭啸还是没那大脸。
徐恪钦从兜里摸出那辆自行车车锁钥匙递给郭啸,郭啸没有犹豫,巴不得能跟徐恪钦块儿。
他俩出巷子,沿着街道朝小河边骑,太阳下山后,出来散步人也变得多起来,小河边
郭啸最近日子过得还算太平,主要得益于小姨没有加班没有上夜班,吃完晚饭,小姨夫也在家,他不想在家碍眼,只能找借口说自己出去消消食。
太阳渐渐落山,热还是热,但比白天好不知道多少,郭啸刚走出楼道,破天荒地看到在院子里弄自行车徐恪钦。
郭啸在徐恪钦面前是好伤疤忘疼,见到徐恪钦时,他还是会主动凑上前,“徐恪钦。”
徐恪钦手上纱布已经拆,伤口也结痂,态度也挺平静,还回应郭啸声,“嗯。”
郭啸受宠若惊,“你去哪儿啊?”
警抓你吗?”
徐恪钦说不上来是什感觉,震惊谈不上吧,没有他听到他妈妈说喜欢胡盟话震惊,没有他听到他妈妈说非要跟胡盟在起这种话震惊。
他曾经想过,如果他妈妈能打掉孩子,跟胡盟断联系,她要是想过安定日子,就去找个靠谱男人,那个时候,自己会主动跟她谈钱问题,眼下情况,自己提议徐恪钦觉得没有必要。
“不知道你在说什,没钱借给你,其他话不想再说。”徐恪钦挂电话,坐在卧室思考许久,他妈妈能够说出这样话,估计是动报警念头。
不管报警是谁主意,他不能奢望他妈妈能跟他站在同边,真行啊,真有这样当妈。
“骑车随便逛逛。”
“哦,也逛逛。”郭啸是真不会说话,真不会来事儿,干巴巴地接句话,也不肯走,还守着徐恪钦。
徐恪钦跨上车,看他眼,“你起吗?”
“啊?”
“那辆车给你,你没怎用过。”
为谁啊?徐恪钦他不该为任何人,他只能为他自己。
打胡盟那天,徐恪钦提前出门,就是为踩点,自己待过小卖部没有监控,那辆破破烂烂公交车没有监控,那个赌场性质酒吧更不可能替胡盟提供监控,路上能记得他人微乎其微,况且自己戴着口罩和帽子,即便是有人记得他,也没看过他脸。
以上风险,都在徐恪钦预料当中。
唯个,也是仅存巨大漏洞,就是郭啸,他亲口承认那句话,除他妈妈,还有郭啸听到。
又是郭啸,怎又是郭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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