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趁着天气好,和夏嫂起将家中被褥衣物都取出来,该洗洗,该晒晒,才整理清楚,就听到有人敲门,是简庄妻子刘氏和妹妹简贞。
刘氏穿着件半旧石青褙子、灰绿衫裙,脸慈朴。简贞只比瓣儿大岁,穿着石青色半臂褙子、天青衫儿、深青
“他个人?”
“嗯。其中次,郎繁进店后,朝对面张望,对面楼上北窗开着,过会儿,那窗户里露出郎繁脸,还朝这里望眼,当时在左边那个棚子下面,他应该没见到。接着他就关上窗户。当时还有些纳闷,他只要出东城,若不是去简庄兄那里,便是来这里,难得见他进那间脚店。”
“他每次在里面坐多久?”
“大概半个多时辰。更让纳闷是,以为他出来后,会来这里,还准备好茶,两次他却都直接进城去。”
“后来见到他,你没有问?”
歌,听着至少有七八个人,窗户都关着,只隐约看到人影晃动。恐怕是去后面烧水时上船。事发之后,也没见人下船——”
这时,门外炉子上汤瓶发出气啸之声,水已沸。乐致和忙过去提汤瓶,又回到桌前,将汤瓶流嘴对着茶盏边沿,轻轻注入沸水,另只手握着把形如小刷帚般茶筅,边注水,边快速搅动。
顷刻间,青黑茶盏中雪浪翻涌,恍然间如同幅沧海烟雨图,股清香随之沁入鼻息。
“不尤兄请!”
赵不尤轻啜口,清苦微甘,如春烟,似秋露,不由得赞道:“好茶好艺,这是什茶?”
“没有。想他要说,自然会说。他并没有提起。”
“那阵,他心绪有些不宁,你可觉察到?”
“回想起来似乎是。不过他向不爱多言,所以当时也没有在意。”
赵不尤端起茶盏,又啜口茶,却已无心去品茶味。心里想,郎繁之所以去应天府,自然是有人和他商议什事,或许那人选定在这家脚店来碰面。
随即,他发现个疑点,郎繁和某人显然是要密谈,不愿别人看见,但僻静之地到处都有,为何非要选在这里?其中难道有什原因?这原因是什?
“玉除清赏。上月有个茶商朋友分些,总共只有十饼。原本是要在清明琴会上,请各位起品尝——”乐致和脸上笑意散去,深叹声,坐下来,已无心绪给自己点茶。
“你刚才说正要找?”
“关于郎繁,想起件事。”
“哦?”
“寒食之前,在这里有两次望见他在对岸,进十千脚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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