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这时候还早呢，全空着。”
“先只要煎茶就成
，到午间再要饭。”
“好嘞！”
墨儿上楼，楼上两间房，虽算不上多精雅，却也十分齐整。他走进向东那间，里面果然空着，东面窗户正对着尹氏
水饮摊，街不宽，看得清清楚楚。
墨儿搬张椅子坐到窗角墙边，只露出
点头影儿，确信下面看不到时，才坐定。这时姜哥也端茶上来，见他坐在那里，有些纳闷，但他是个识趣人，并没有多问，将茶瓶、茶盏放到桌上，斟好盏茶，笑着说：“赵公子请随意。”说着就下楼去。
盖得正则得所止，得所止则可以弘而至于大。
——张载
第二天早，墨儿和哥哥赵不尤起来到虹桥口。
街上并没有几个人，饽哥却已经摆好水饮摊，正在支伞，看到他们过来，按照昨晚商议，装作没见。撑好伞，取出条红绸系到伞杆上，而后扛起身旁饼笼，朝坐在摊子里边小凳上尹氏说声：“娘，都好，
走。”说完转身走。
墨儿见他冷沉着脸，仍在负气。尹氏则呆坐在小凳上，连头都没点，双盲眼望着天空，脸色发青，双清瘦手紧紧拧着衣角。
墨儿望着对面，尹氏平常是极坐得住人，随时见她，都腰身挺直，十分端严。今天尹氏头却不时转动，侧着耳朵在四处探听，看得出她十分紧张。刚才经过时不好问，但看尹氏这样，便能知道，她小儿子孙圆仍未回来。
墨儿不由得又愧疚起来，查几天，几乎没找到任何线索。虽然哥哥赵不尤昨晚开导说，这绑匪太狡狯，又经过精心布置，这
两三天查不出来，也是自然。但对墨儿而言，这是他头次独自查案，也是第次受尹婶和饽哥托付，更关系到康潜妻儿安危，自己却毫无进展，实在
墨儿向两边寻看，西面河边柳树下有两个人，以前见过，是顾震手下弓手，都是常服打扮，朝他们微微点点头。
墨儿从未做过这类事，有些紧张，赵不尤低声道：“有两位弓手在这里，你只去这十千脚店楼上看着就成。绑匪可能知道你，尽量不要露面。”
墨儿点点头，忙转身走进十千脚店，赵不尤也随即上虹桥，去老乐清茶坊寻访乐致和。
十千脚店虽是歇脚之店，却是这汴河两岸最大家店。茶酒、饭食、住宿、囤货应俱全。墨儿走进店里，店中大伯认得他，笑着迎上来：“赵公子，快快请进！您个人？”
墨儿装作没事，笑笑：“姜哥，楼上可有空座？想个人安静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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