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虽然沮丧,但心底里其实始终难弃,听顾震这讲,便点点头。
顾震笑着拍拍他肩:“这才对嘛。这案子眼下你怎看?”
墨儿略想想,才慢慢道:“康潜妻儿仍在绑匪手里,安危难料,这背后藏些什,还不知道。和哥哥商讨过,绑匪应该就是康潜左邻右舍。事情到这个地步,恐怕再不能暗查。得请顾大哥给他们明示下,才好名正言顺地去查。”
“这个好办,们这就去说明——”
墨儿随着顾震回到康潜家后门边,顾震对门外诸人大声道:“康潜之死还有些缘故未
酒瓶里还有些残酒,卑职尝尝,酒性极烈。看事主面色、眼白都泛青黄,是肝病之兆。头发燥枯,皮肤干薄,嘴唇发青,应是连日缺少饮食,空腹喝猛酒,又倒在地上,受夜寒气,肝脏衰竭而死。”
墨儿听,浑身阵发冷,心里顿时又涌起悲疚。越拘谨人,心事便越重。康潜性格极拘谨,妻儿在他心中所占分量,恐怕远过于他人。答应他,会找回他妻儿,可直到现在仍无头绪。康潜愁闷难消,只有借酒抒怀,他之死,有之责……
他正在沮丧自责,身后忽然传来阵粗粝悲声:“哥哥!哥哥!”
个衣衫破烂、满身污垢年轻汉子,把推开门前围着人,几步奔进门里,扑到康潜尸身上哭起来——
墨儿忙问身边朱氏,朱氏抹着泪道:“这是康家二郎。”
康潜、康游两兄弟五官虽然相似,但康游生得十分壮实,看便是个武人出身。他是开封县尉,不知为何这样衣衫脏破、满脸泥垢。看着康游这样个粗猛汉子哭得如此伤恸,墨儿心中越发愧疚难当,呆立在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墨儿走到顾震身旁,放低声音道:“顾大哥,请到边说话。”
两人走到五丈河边,墨儿才低声把事情详细经过讲遍,顾震听之后,皱皱眉:“还道这个康潜既然是自己醉死,这里也就没事,谁承想里面还有这多原委,你既然已经查到这个地步,就拜托你继续查下去,若有需要哥哥处,尽管说!”
墨儿却已毫无信心,沮丧道:“已经害死康潜先生,再不能查。”
顾震忙劝道:“莫乱说,是他自家心气窄,想不开,与你何干?眼下这桩案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只有你最熟悉,何况你跟着你哥哥查办过许多疑案,另找个人来查探,又得从头摸索,而且也未必及得上你。你莫胡思乱想,更不要怪罪自己。若你真不成,也不会把这事托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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