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袋是在尹婶那里丢,这人不但知道康大嫂母子藏身之所,又从尹婶那里偷走香袋,两下里他竟然全都知情。另外,从迹象看来,康大嫂母子似乎不是被强行劫走,而是主动跟着他逃走。若不是信得过熟人,怎肯在深夜跟他逃走?这是什人?
这时,武翔又问道:“这信上说把银子放到‘来船’上
明日将银百两放于来船木桌上,换竺春惜母子及香袋之物。
墨儿抬头问康游:“康大嫂姓竺?”
康游点点头,走过来要过那张纸,读完后也是脸惊愕。
墨儿慢慢道:“看来此人不但劫走康大嫂母子,也是之前偷换香袋里东西那人。”
康游问道:“既然他偷走香袋里东西,那里面有颗药丸,当时用刀割开道缝,里面是颗大珠子,围长快有寸,恐怕至少得值百万。有那珠子,他为何还贪百两银子?”
因此,他忍住没说,没想到当晚春惜母子就逃走。
武翔瞪着弟弟武翘,恨恨骂道:“你……”痛急之下,竟找不到词语。
康游却顾不得去怨责谁,满脸忧急,闷头蹲在地上。
墨儿本也沮丧之极,见他们如此躁乱,知道自己有责在身,不能也和他们样,忙沉沉气,细细想想,才问道:“康二哥,康大嫂会不会去娘家?”
康游摇头道:“嫂嫂娘家家境不好,她双亲在京城营生艰难,但在登州家乡还有些地,年初就回登州去。”
墨儿想想,道:“看来这个人并不富裕。”
众人都有些纳闷。
墨儿继续道:“既然那颗大珠子至少值百万,自然是名贵之物,来难于脱手出卖,二来容易,bao露自己身份。他自然不敢随便拿出去卖。银子则不样,可以随意拿来支用。估计他是想逃往他乡,却没有什钱,急需要盘缠。”
武翘也要过那密信,看后道:“他既然偷香袋,就可以要挟们,何必再去冒险劫走康大嫂母子?另外,康大嫂藏在船坞中,除和二嫂,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人怎会找到那里?”
“这确有些不合常理……”墨儿低头默想起来。
“她在汴梁有没有其他亲近人家?”
“只有个族兄,似乎并不亲近。除此之外,再没有。”
几个人全都沉默起来。
这时,武翔妻子朱氏急慌慌走进来,手里拿着张纸,几步赶到武翔身边,将纸递给他:“又是封密信,不知什时候从咱家后门缝里塞进来——”
武翔慌忙看过,脸色大变,随手递给墨儿,墨儿接过看,信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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