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他害怕,心底陷出个漆黑深渊,旦失足,恐怕再难见天日。但又想,自己活这些年,虽然每天笑呵呵,其实何曾见过什天日?
——春惜才是天日。
他
“知道你娘是后娘,向刻薄你。重累全是你,甜好,全都给她亲儿子,早就想替你抱不平,只是直没合适机会。好不容易碰到这种事,咱们来整治整治你那瞎眼娘。若那东西值钱,咱们就把它偷换掉,卖钱平分。若东西不值钱,也给她换掉,让她尝尝苦头,另给你五十文。如何?”
饽哥犹豫起来,他又极力说半天,饽哥终于被说动,答应。
清明过后第二天早,饽哥拿个香袋偷偷塞给彭嘴儿。
彭嘴儿打开看,吓跳,里面除些香料和颗药丸,还有血糊糊双耳朵,已经隐隐有些发臭。
“这东西值不什钱。那就照昨天说,让你娘吃苦头。”
望着他。
“什能瞒得住?都见那人给你娘钱。”
“哦,那事啊。只不过是替人取样东西。”
“什东西这精贵,取下就要三陌钱?”
“也不知道。”
他取出备好百文钱给饽哥,等饽哥走后,才又仔细查看,发现那颗药丸裂道缝,剥开看,里面竟是粒明珠,萤亮光润,珠围几乎有寸。他虽然不识货,却也知道这珠子定极值价,自己说几辈子书恐怕都难挣到。
他喜得手都有些抖,直以来正因为穷,才而再地错失春惜,有这颗珠子,还愁什?
于是他开始极力寻找春惜下落,但又不能明问,没有点头绪,反倒见赵不尤弟弟赵墨儿接连去找康潜,康潜又直谎称春惜回娘家去。般有讼案,赵不尤才会介入,难道春惜出什事?
他忧烦这许多天,见康潜比他更忧闷憔悴,脸色发青,眼珠发黄。他向弟弟彭针儿询问,彭针儿说康潜是肝气虚弱,沾不得酒,千万不要借酒消愁才好。
他听之后,忽然生出个念头。春惜逃走是为躲避康潜,倘若康潜死,春惜也就可以安心回来,更可以另行嫁人。
他听有些失望,这和春惜可能无关。但看着饽哥要走,他又动念,不管有关没关,武翘拿这多钱给饽哥他娘,必定有些古怪。于是他又叫住饽哥,拉到没人处——
“饽哥,跟你商议件事,你取那东西,先拿给看眼,给你五十文,如何?”
“别人东西,你看它做什?”
“是那人托你娘,你娘又吩咐你去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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