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会认‘琥’字!”
“哦,哪个是琥字?”
“就是这个,左边王,右边虎,是虎王!喔——”琥儿指着地上画个‘琥’字,做出老虎样子来。
“真不起呢,琥儿都认得自己名字,姑姑奖你个好东西——”
瓣儿从袋中掏出只锦虎,她在路上见到货郎货担上挂着这只锦虎,色彩斑斓,猛气里带着憨态,想起琥儿,就买回来。琥儿见到锦虎,高兴得不得,双手抱过去,便在院里跑着玩起来。
“酒楼大伯穆柱。”
“不记得。”
“这说,在中途离开酒间之前,你已经大醉?”
曹喜点点头。
瓣儿仔细留意他目光神情,曹喜始终是副懒厌模样,辨不出真伪。
子有些高,而那妇人又有些矮胖,费力伸臂,颤颤抖抖样子,笨傻之极,曹喜不由得笑出来。
“你笑什?”董谦问。
“你又笑什?”曹喜反问。
董谦顿时收住笑,似乎有些不快,曹喜知道他爱较真,也最爱看他不快,笑着又自斟杯,口喝下。董谦坐在对面,也不说话,也在自斟自饮。
曹喜又喝两杯,觉得没趣,想起身离开,但想家中五个娘闹个不停,其他朋友又都没约,去哪儿呢?他扭头望眼董谦,董谦冷冷回眼。他忽然有些伤感,这世上,人无数,但真正关心自己,只有父亲——那位并非自己亲生父亲父亲。除父亲,便只剩眼前董谦和回去侯伦,偶尔还能说两句真话。但此刻看来,董谦也不过是个隔心人。
“你把那套绣作卖掉?”温悦抬眼问道。
“嗯,没想到卖二十五两银子呢。”
“你要用钱,跟说就是。那可是半年多心血呀,何况那绣艺、画境,满京城恐怕也难找到第二套,卖这点银子做什呢……”温悦大是惋惜。
“
池却在旁恼怒道:“你说谎!”
曹喜并没有理睬,只用鼻子冷笑声:“好,该说说完,告辞。”
随即他站起身走出去,池瞪着他背影,气得直拧手帕。
瓣儿却觉得此行还是有些收获,便劝慰两句,而后两人各自回家。
回到家中,嫂嫂温悦正在杏树下教琥儿认字。
念及此,他又继续喝起来,渐渐就醉……
瓣儿听曹喜讲到这里,问道:“曹公子那天最后记忆是什?”
曹喜斜望着屋角,想半晌,才道:“董谦最后看那眼。”
“他扶你下楼去后院,不记得?”
“哦?他扶下楼去过后院?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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