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全沉默半晌才道:“这是小相公祖上之物,小相公如今是家之主,怎处置这古砚,齐全也不敢乱说,切就由小相公自己定吧。只是,不要辜负老相公就好。”
“物贱人贵,祖父若知道,也必定会用它来救人。”
齐全听,不再言语。何涣拿那方古砚,告别齐全夫妇。
第二天中午,他赶到汴河岸边寻找阎奇,却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杀阎奇。
“你杀阎奇这段,细细讲下。”
历简要说给齐全。
“那贼囚不是小相公?”齐全越听越惊,最后竟落下泪来,伸手打自己两嘴巴子,“这老眼比羊粪球子还不如,怎就没看出来!”
何涣忙抓住齐全胳膊:“齐伯,你莫责怪自己,是不好,直躲着没来找你。”
齐全将何涣带到曲院街那院小宅,何涣这才想起祖父来京之初买这院房舍。齐全老妻顾婶见到何涣,听原委,抓住何涣手,哭场。何涣直也在记挂齐全夫妇,只是不敢来找,现在见他们老夫妇能有这安身之所,也大感欣慰。
他记挂着家中那方古砚,忙问齐全,齐全竟从柜中取出来:“那贼囚赌尽老相公留下东西,看不过去,趁他不在时,偷偷收些过来,最先拿过来就是它。”
赵不弃将身子凑近些,何涣见他眼中满是在勾栏瓦肆中听人说书兴致,虽不至于不快,却也有些不舒服,但念着他是为帮自己而来,便慢慢讲起来。这些事,齐全夫妇只听他简略讲过,这时也起站在门边仔细听着——
何涣抱着家中那方古砚,不等中午,就已赶到虹桥东头汴河岸边。那只小篷船停在水边,不见船主鲁膀子,只有他媳妇阿葱在船上,正在清洗船板。夫妇两个经营这只小船已经多年,专租给在河上吃酒赏景客人。何
那是方陶砚,端方古朴,坚润幽亮,用金铁利器刻划,砚面上也丝毫不留划痕。砚头上镂着个“吕”字,是百多年前河东泽州人吕老所制,所以称吕老砚,当年也并不如何值钱,百文便可买到。只是吕老死后,这陶砚工艺随之失传,如今百贯也难买到。
“齐伯,得拿这古砚去救个人。”
“什人?小相公,这可是你祖上唯传下来百年旧物啊。”
何涣只得将阿慈事讲遍,齐全听后张大嘴:“小相公没有禀告老夫人,就要和这样个女子定亲?!”
“来京前,祖母和母亲都说亲事可以由自己做主。心意已定,阿慈现在不知下落,必须得用这古砚施法才能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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