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婆话还没说出口，万儿忽然从里间跑
过来，望着何涣道：“你才是爹，对不对？”
何涣听他说得奇怪，但没在意，伸手摸摸万儿
头，笑着道：“当然是
啊。”
万儿已经跟他很亲，拽住他衣襟，靠在他腿上。何涣心里
阵暖，虽然
两个家丁和何涣起下船，来到蓝婆家厨房后门，门关着，何涣上去敲门，家丁中个低声道：“说完话就出来，请莫耽搁久。”
随即，两个家丁分开，个站到岸边柳树下，另个走向前边，何涣猜他是防备自己逃走，守前门去。
后门开，蓝婆举着盏油灯探出头来，看到何涣，猛地颤，睁大眼睛：“你……不是说你已经……”
“老娘，没死。阿慈回来吗？”
“没呢！她恐怕是回不来。你这是？”
要！”
他顿下，猛然想起，若是杀丁旦，自己就成凶犯，那就前程尽毁。他扭头看父亲眼，父亲已经站起身，满脸惊怕望着他。而丁旦则仍倒在地上，也惊慌之极，身子不住往后缩。
他握着刀，手不住抖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何涣直在那个房间里焦急等着。
到傍晚，那个姓归人才回来，他进门道：“家员外允许你回家去看眼，不过得有人跟着。”
“外面说话不方便，进去再说。”
蓝婆却仍站在门边，嘴翕动两下，似乎想说什
，却欲言又止。
虽然天已经黑，何涣却怕被人看见，便推开门先走进去，随后闩上门，这才笑着道：“确实险些死，幸而被位员外救活。”
蓝婆端着油灯，站在门边，神色似乎不对。
“老娘，有什事吗？”
“有劳归先生。还有事——能否带走这两锭银铤？”
“这是员外预支酬劳，已是你，自然随你使用。已吩咐他们煮饭，吃过饭，等天黑就送你回家。”
不会儿，个妇人端进来盘饭菜，姓归说声“丁兄弟请用饭”，和那妇人起出去。何涣有些饿，便不再多想，端起碗筷，填饱肚子。
天黑下来后，姓归便命那两个家丁带着何涣从后门出去，外面小片林子，穿过去竟是条大河，自然是汴河，岸边泊着只小客船，艄板上坐着几个船工。
两个家丁引着何涣上船，起坐在舱内，吩咐船工开船。船行不久，何涣发现这里竟是汴梁近郊，没多久就望见虹桥两岸灯火。那两个家丁竟知道蓝婆家位置，没用何涣提醒，就已吩咐船工将船停到那七棵大柳树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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