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自己出去,般带着阿锡和阿铜两个仆人,只有这两人见吴蒙见得最多。席间筵后,有很多时机可以私底下说话。放贷利钱也是他们两个取回来。吴蒙应该是买通其中个。
祝德实想阵,把
不知道他们把那母女带到哪里去,看着倒也怪可怜。”
“看看你这孤零老寒样儿,还可怜别人?姓冯没娘子,能再娶,没女儿,能再生。可咱们俩没儿没女,将来连死地儿都没寸——不成——”杨老榆忽然停住脚,“咱们留在这儿终究是个麻烦,有那两锭银子,到个小州小县,俭省着用,也够。街市上都在传母钱,这两锭银子就是咱们这辈子最后钱财奶娘,快收拾东西,今晚就走!”
冯赛走后,祝德实心底阵阵泛寒。
冯赛虽然是出于好意警醒他,但话说得影影绰绰,自然是看破自己居心,只是不好直言戳破。这让祝德实极不舒服。这些年他身居行首之位,对外总是团和善,从没有人能看破他心思。现在被冯赛眼看穿,像是把扯掉他亵裤般,让他极不自在。错不该时心急,听谭力话,少给宫里送天炭。否则自己便和这事完全没有干连,只需坐等吴蒙垮掉。
不过,这事只能先放放,以后再想办法慢慢对付冯赛。眼下得赶紧处置吴蒙事。这条野狗,这回竟然把脏嘴伸向自己。
吴蒙下午将柳二郎送过来,说是怕耐不住脾气,又会对柳二郎动手。现在回想他说话时语气,确比常日虚软两分,自然是心里藏着歹意,说话要畏缩些。
吴蒙走后,柳二郎连声恳求放他,说他不能留在这里,又说吴蒙有什害人计谋。他嘴被打肿,说话含糊不清,祝德实也不耐烦听,命仆人把他锁进后面厢房。
冯赛刚才又送饭食,又求自己亲自保管房门钥匙,意思似乎是吴蒙会在这里害死柳二郎,借此陷害。但是吴蒙如何能害死柳二郎?收买手底下人?那会是谁?
他仔细想想,妻妾儿女自然不会,应该是下人。若是使毒,厨房那几个男女最便宜,不过杀人是天大事,而且这计谋应该是这几天才想出来,吴蒙就算用重金,仓促之间也难成事。那就是其他仆役。
祝德实又想起另件事,去年自己放些贷出去,年底赚二百多万。这事是私下里做,他不愿被人知道,并没有向外人透露。上个月炭行几个大商喝酒,吴蒙醉后竟然问起这事。祝德实当时以为是中人说出去,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家人透露给吴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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