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壮，不爱说话，样子看着很凶猛。”
“他拦截
那些猪后，都收在哪里？”
“猪市往南三里多地，有个方家庄园，被他赁下。
偷偷去瞧过两回，里面有五六个看院赶猪
伙夫。”
“那几个伙夫你认得吗？”
“没见过，看着似乎是从乡里现雇来。”
“嗯。那屋子平常都空着，也没有什
要紧东西。”
“昨晚有人看见你放那些钱钞？”
“应该没有。伙计们先打发赶着猪进城，自己在那里等猪商。走时，天已经黑，猪市上已经没有人影。”
“魏行首两个儿子平日去那里吗？”
“极难得去，这些年他们总共也只去过几回。而且，寒食前，叔父打发他们两个去蜀中家乡祭扫祖坟，已经走三四天，不知为何会死在那间铺屋里。”
定期清洁，囚犯若在狱中染病身亡，典狱者要受刑责，但这里毕竟是牢狱，刚走进牢门，
股霉臭潮气顿时扑鼻而来。这时暮色已深，囚室里并没有点灯，只隐约看到条甬道和两旁木栅，幽暗中不时传来咳嗽、低语、叹息、呜咽声。
冯赛背上生寒，仔细辨着脚底路，随着那狱卒走到左边靠中间个囚室前，狱卒朝里唤道：“魏大辛，有人探访！”
阵窸窣声，张脸从木栏后幽暗中露出，面目看不大清楚，身材也不高，只到冯赛下巴。但面容哀惨，尤其是目光，混杂着惊惧、无助、悲苦。
“魏大哥，叫冯赛。”
“冯相公，认得你！是叔父让你来？真没杀人，那些钱钞真被人偷走！”
“嗯……魏大哥，先走，你莫要过于忧急。”
“多谢冯相公！求你回去给叔父带句话，让他老人家救救！”
“好。”
邱迁见天色将晚，忙往家里赶去。
他住在北边安远门外，走大道要经过潘楼，快到街口时，见前面灯火荧煌、人马杂沓，夜市已经开始。他嫌那里挤不过
“哦？这两天你有没有见到那个猪商朱广？”
“没有。这个月来，他每天下午将猪赶到猪市跟交易，昨天却没来。”
“冯宝呢？”
“朱广最先去和叔父谈交易时，冯宝都跟着，后来就没见。”
“朱广是个什样人？”
“那些钱钞当时放在哪里？”
“猪市铺屋柜子里。昨晚没收到猪，有些跑神，走时忘拿，今天中午再去时，钱钞已经被人拿走。”
“中午你开门时，附近可有人？”
“有！猪市税监过来说话，就在身边。”
“那铺屋钥匙只有你个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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