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让他昨天上午去芳酩院,他却只能躺在这里,才认得便这样……
他正在沮丧,听见外面工匠大声嚷:“粒矾都没,开不得工!”
他爹答道:“去买。”
他忙喊道:“爹,就先休天工,问过,各家都还没到货,明天等好些,就去找。”
卢馒头又早早起来蒸好馒头,而后出门继续寻找。
条鱼,牛小五说是他爹捕,那盆里鱼,种类各个不同,而且都不小,平常在汴河显然捕捞不到这多种鱼。
鱼行是从清明那天开始断货,黄河鱼商却说清明前天于富还去收过鱼,清明该运到汴京才是。冯赛当时听就有些纳闷,现在想来,清明前天收到鱼后,和朱广扔猪样,于富也将鱼全都丢到汴河里,牛小五爹才碰巧捕到那多鱼。
其实谭力也样,考城那三万秤炭也白白丢在那里。他们三人为何要这做?几百万、几千万白白扔掉,这绝不是通常商人作为。看来他们似乎是急着赶清明早上这个时日。
清明这天什事这要紧?
邱迁昨天躺整天,今天浑身仍在痛,还是下不成床。他见生病娘反倒来照看自己,他爹也拄着拐杖不时进来看两眼,心里又恨又愧又忧烦。
昨天他找遍南城大小车马行,都没见着那种式样厢车。今天他开始去北城找。虽然找得辛苦,但这样累着,心里会好过许多。
他想:就算找到死,也
前晚他在那条僻静小巷被三个人殴打,三人走后,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好连声求救。幸而旁边那户人听到,端着灯出来,见他伤成这样,便去街上车马行替他叫来辆车,送他回到家。他爹娘正在担心,看到他回来这副模样,吓得慌手慌脚,连声地问。他只能撒谎说路上遇到泼皮拦路抢钱,将买矾十贯钱抢走。他爹娘只焦心他身子,丝毫没介意那些钱。
谁知道昨天阿山提着个布袋进来,等他爹娘出去后,偷偷将那袋子交给他,说是冯赛送来补楚三官那二十贯钱,还多给十贯让他使用。他赶忙推拒,阿山却说自己做不得主,匆匆就走。邱迁只能先收着。
那三个人为何要威胁他莫再继续找寻冯宝?他们怎知道在寻冯宝?难道是冯宝找来人?
邱迁想不明白,不过他平日看着温和好说话,性子里却有股牛劲道,越不许做事,只要自己想做,就偏要去做。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姐姐和两个甥女性命。他已经定下心意,等明天能走动时,便继续去寻。
他心里还挂着另件事——顾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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