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赛见他这样,只得笑着说:“这吧,住在寺里,没处放钱,你就先给三贯钱,若用完,再去跟你要。”
邱迁这才点点头,随即又道:“昨天从芳酩院顾盼儿那里打问到,三哥寒食前去跟她道别,看着心事很重,说是要去办件要紧事。”
“哦?他没说什事?”
“没有。姐姐和甥女们,仍没找到点线索?”
“没有。眼下只知道劫匪或许是那个炭商谭力,但谭力现在哪里还不清楚,正在想办法找。你还是继续寻冯宝。们两下里起尽力。不过,可能要耽搁你店里事情。”
这时望着手里这枚旧钱,不由得有些疑心。这钱铜绿已经有些销蚀,上面刻着当今天子瘦金体“崇宁通宝”四字,由于字体纤细,有些笔画都已磨残。难道这真是母钱?自己昨天下午便丧尽家业,是母钱在提醒?若真是母钱,就该早些提醒。眼下自己文不名,再提醒又有什用?
心虚邪易入,他不由得叹口气。抬眼,见那个菜贩望着自己,脸上有些纳闷,这菜贩恐怕还没听到母钱传说。冯赛苦笑下,将那枚铜钱递到菜贩手中。
他提起菜和米,刚走几步,听到身后有人叫,回头看,是邱迁。
“姐夫,到处找你,你为何不住到家里去?”邱迁下驴子,满眼关切。
“让你费心,你是听阿娴说?”冯赛心里暖。
“店里这两天已经停工,正好专心寻冯宝。”
“哦?为何?”
“京城矾断货,已经几天。”
“矾?!”冯赛听惊,立即想起件事。
矾和茶、盐、香料都是榷卖物。“榷卖”指朝廷专卖,民间不得私自生产销售。朝廷每年向民间发售专卖钞引,商人只有买到
“嗯。她偷偷告诉,父亲和母亲并不知道。昨晚跑去姐夫几个好友家里,问遍都没找见姐夫。今早想起来姐夫和烂柯寺长老有善缘,常来探望,才赶过来找找看。”
“你莫担心,暂时寄住在这里,行事方便些。”
“把姐夫前两天送过来钱带来,姐夫先用着,用完再从家里取。还有,这头驴子姐夫也先骑着,行路办事快当些。”
“亏你想得这周全。不过你不用愁,钱会想办法,你还是拿回去,你在家里使钱并不自主。至于驴子,你买物送货离不。刚才想起来,清明那天,二郎匹马还寄放在曾胖川饭店,直没去取,正好取来骑。”
“驴子留着,钱姐夫定要拿去,急切间哪里去找钱?”邱迁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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