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全然否定王安石新法,只是不赞同新法重富国甚于富民,因此才生出夺民之财、聚富于上重重弊端。他也不全认同孟子所言恒产恒心,孟子以为,有恒产才有恒心,而恒产则是农业。周长清则认为,士农工商,何者非恒?若天下皆农,器物谁治,物货怎通?更认定天下百业,商为关键。商人通南北,融东西,让天下百业互通有无、共增生路。
何况大宋财赋格局已大不同于前代,尤其自神宗年间王安石变法以来,大宋商税收入已超过农税,农税只占三分之,工商税收已占到三分之二。商业已是国家最重要利源。
孔子弟子中,周长清最仰慕子贡,子贡不但器识过人,才干卓绝,更有经商大才,他贸货理财,成为巨富。孔子弟子三千,论经时济世,莫过于子贡。
周长清辞学后,便效仿子贡,投身商业。他知道京城是天下财富融汇之地,而汴河则是咽喉要塞,因此,他眼相中十千脚店,这店紧邻汴河、直对虹桥,是东南商贾赴京第落脚处。那时十千脚店不过是个小小客栈,生意只比其他家稍好些。即便如此,当时这店典价也要两千贯。
周长清出身小农之家,并没有什资财。不过他知道许多*员家有余财,大都用来买田置业,以求地租。当时亩上田至少六贯钱,每年最多产二石麦,石贯,地租按对半算,年最多得贯钱。两千贯只能买三百多亩地,风调雨顺、无虫无灾话,年租钱三百贯。
而虹桥这带往来客商长年不断,十千脚店天哪怕只住十个人,人吃住至少二百文,十人二贯,个月六十贯,年至少七百贯。而农税和商税相差并不大。
周长清先在这脚店外仔细观察十来天,摸清、想透之后,便去寻他太学那些同学,这些人大多已是*员。周长清并不是借钱,而是劝他们投钱合伙。他拨打算盘给他们算年受益,答应每年给他们两倍于田租分成。几百人中,大半都不信,但也说动二十几个人,几贯、几十贯、上百贯,终于凑足三千贯。两千贯用来典下那店,千贯用来扩建。
两个月后,汴河最大、最显眼客店便伫立于虹桥南头,商客沿汴河来京,第眼看见,便是十千脚店店头那座系船缆高大桩架,桩架前还有根木桩,桩顶只铜凤,只要有风,便随风旋转,熠熠耀目。
周长清为人慷慨重信,客店重新开业后,东南客商都爱住在他家,因此常常客满,比他之前估算更加喜人。二十多年来,那些投钱在他店里人,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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