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至今还不见矾运来。家染坊到今天都没法子开工。”
“哦?这看来,买矾引那个矾商樊泰,真是汪石同伙。他比谭力、于富、朱广三人做得更绝,干脆让矾断货。这事情拖延不得,得去交引务说说,他们恐怕还不知道是那个樊泰作怪。”
“对,还有件事直忘告诉姐夫。寒食前,姐姐要定找见三哥,说三哥曾去跟姐姐说件事,姐姐说看他神色,似乎很严重,而且不愿别人知道。可惜话才开口,阿娴和柳姐姐先后进去。三哥话便没说成。”
“哦?会是什事?他不跟讲,却去跟你姐姐讲?”
“姐姐也纳闷这个,所以才让去找三哥。三哥从应天府回来,姐姐们就被拐走。这应天府定得去趟。”
“姐夫,干脆去应天府打问打问,他去那里究竟做些什?”
“这远,人生地疏,恐怕很难查出什。”
“还打问到,他下船后,是应天府个姓匡节度推官接他。”
“你从哪里打问到这些事?”
“嗯……芳酩院顾盼儿那里。”
三哥去应天府。”
“哦?也才从孙羊店问到,他和个*员模样人谈到应天府。”
“他去应天府做什呢?”
“目前看,他是被汪石诱卷进去,陷得极深。”
“寒食前天他去应天府,清明就回来。什事会赶得这急?”
冯赛见他意志坚决,略想想,邱迁虽然阅历不足,但行事还是很稳妥。于是点头答应,仔细嘱咐些事情。
“姐夫放心,都记着。这就回去收拾东西,赶晚船,明天就能到。”
邱迁快步走,冯赛正要绕到烂柯寺后
冯赛见邱迁脸忽然涨红,知道他是少年郎初生情愫,怕他害羞,便装作没见,低头想想道:“若知道谁接他,倒是可以去打探下。”
“那去!姐夫要留在京里继续查找汪石,抽不开身。”
“你刚已经离家好几天,怎好再丢下两位老人家?何况去那里需要诸多应变。”
“家里不打紧,正好有阿娴替照看。去谷家银铺时,跟他们说是出来帮姐夫做事,父亲还说正好跟着多历练历练。这回仍这说就成。对,姐夫,有件事倒是真有些麻烦。”
“什?”
“从去年开始,他就直瞒着,做许多事情。”
“去年?”
“嗯,去年十月,他曾带着汪石去陕西收买便钱公据。”
“那时他就已经认得汪石?难道姐姐和甥女们真是他帮着拐走?”
“眼下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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