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不知道怎对答,只能装傻,说只想去匡推官家。
“那你只好等,等他家缺人,再替你引荐。”
邱迁没有办法,只得回去,坐在匡推官家巷口茶肆观望。这两天他见匡推官进出时都骑着马,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年纪和邱迁都相仿,个牵马,个抱着文书袋子。牵马那个老实本分,抱文书袋子,则有些轻滑。以邱迁本性,更愿意接近那个牵马,但他进宅子之后,便不见出来。那个轻滑,每天傍晚却都要出来闲逛。邱迁打问到,他叫陈小乙。
昨天傍晚,邱迁在旁边酒肆吃饭时,陈小乙也进来喝酒,他要角酒,却非要让店主再多饶盅,看来爱贪占小便宜。邱迁想起父亲曾说,你要人帮你做事,就得先让他得些好。他本想邀陈小乙起吃酒,但素来不善和陌生人搭讪,又见陈小乙滑头滑脑,怕反倒会弄巧成拙。
他想晚上,都没想出好主意。今早起床穿衣时,钱袋不小心掉到地上,忽然生出个主意。他忙去街上另买个小钱袋,里头装五十文钱。傍晚时,又到那家酒肆吃饭,坐在窗边,特意点四样好菜,小口慢慢喝着酒,望着街头。
过会儿,匡推官骑马回来,陈小乙和另个小厮跟着。进去半晌后,邱迁终于看见陈小乙晃悠着出来,又走进这间酒肆,仍要角酒、两样小菜,经过邱迁,坐到窗边靠里那张桌边,背对着邱迁。
邱迁摸摸怀里那个钱袋,心顿时咚咚跳起来,踌躇半晌,也没敢施为。最后实在受不得,装作解手,走到酒肆后院,在茅厕里鼓鼓勇气,这才取出那个钱袋,捏在手里,走出茅厕。这时店主也走到后院,看邱迁眼,邱迁像是做贼被人看破般,脸顿时涨红,忙低着头走进去。他抬眼看,那个伙计站在店门首,店里虽有三桌酒客,但都各自喝酒闲聊,陈小乙则仍背对着坐在窗边,谁都没有在意他。
邱迁又鼓鼓气,走到自己桌前,倏地将钱袋丢到地上,里面铜钱发出阵响,邱迁吓得心几乎跳出来,幸而旁边那桌酒客不知说什,起哄然笑起来,没人听到这响动。他又犹豫片刻,才俯身抓起那钱袋,走到陈小乙身边,低声问道:“请问,这是你丢吗?”
声音太小,又发颤,陈小乙没有听到。邱迁提高声量,又问遍。陈小乙这才愕然回头,望邱迁眼,又看看他手中钱袋,眼珠子转几转,忽然露出笑:“是,是!多谢,多谢!”说着伸手抓走钱袋。
邱迁本想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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