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另外,还有件事请教于大哥。这些钱监、卫卒若是从里面带钱出来,会不会被发觉?”
“你说从库里盗钱?”
“嗯。”
“哈哈,这就更加不可能。”
“为何?”
“这件事实在太古怪,家父又因它被贬,始终顺不下这口气。”
“遇到这种灾祸,谁也顺不下气来。但你大可不必疑心那个蓝猛,他若有手段让钱飞走,便不是常人,又岂会丢性命?”
“只是想多问问他事情。于大哥再想想,之前他有没有什异常?”
“这个……倒是有件事……”
“什?”
只得先去到处闲逛,想寻黄胖三人,找圈,个都没找见。直晃到午后,估摸于胜已经起来,才又走到于胜家。幸而于胜真已经醒来,那仆妇放他进去。
于胜正坐在堂屋中喝茶,先没有动身,眼瞅见孙献手里酒瓶,才露出笑,起身相迎。两人坐下寒暄阵,孙献才慢慢转入正题。
“于大哥,俸钱库十万贯钱飞走这事,你信不信?”
“哪能不信?当时你父亲在内,二十个人亲眼瞧见。自然是鬼神作怪,却白冤你父亲。”
“俸钱库原先那个库监蓝猛,你们可相熟?”
“若是私带两三贯钱,倒也罢,背在袋子里,般也就混出去。但若超过五贯钱,就有二十多斤重,那袋子得多累赘?怎能藏得住?再说,哪怕能混得出去,库里钱都有定数,钱箱又锁着,还有封条。封条私拆、里面钱少,这能瞒得过?盗窃官库是重罪,为偷几贯钱,不但丢官职,还要发配,谁会这笨?”
“倒也是……”
天黑后,冯实等客店酒客都走尽,这才邀那店主坐过来起喝酒。
“这怎当得起?”那店主搓着手笑着欠身坐下。
“这有什?酒边相逢皆是
“上个月他有天来左藏库时,拄根杖子,走路有些瘸。问他怎,他说不小心崴脚。”
“什样杖子?”
“街市上十文钱根寻常竹杖。”
“是从哪天开始?”
“想想……哦,应该是二月十二,那天淮南利国监纲钱才运到,大门打开,看他脚不便利,就让他从大门进,不必绕到偏门。他那样跛有好几天。”
“只是见面点点头。”
“于大哥看着那人如何?”
“没深交过,不知底里。不过看着不是个诚恳人。说起来他最可怜,为这事枉送性命。”
“那些钱飞走之前,蓝猛可有什异常?”
“异常?你莫不是怀疑这飞钱怪异是蓝猛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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