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钱。”周长清道。
“对。苏敬私自将钱监上五万贯钱发给矿工,是死罪。若没有好遮掩方法,他再爱自己妻儿,恐怕也不敢这做。汪石应该是替他想好遮掩法子,他才为妻儿性命,冒险试。”
“用五万贯真钱换十万贯假钱?”
“嗯。辇运司去广宁监验收那些新钱时,般只会点检数目,绝不会想到那十万贯竟会是假钱。”
“运到左藏库那十万贯全是假钱?!”孙献瞪大眼睛。
,即便想给工匠们发工钱,其实也无能为力。但偏偏在那几天,工钱竟然全都发放下去。”
“你是说他挪用钱监上钱?”
“广宁监有三千多矿工,其中大半是囚徒,不需要发工钱。雇工匠大概是千人,个人每月算五贯话,千人就是五千贯,拖欠十个月,便是五万贯,不是个小数目。而当时广宁监新铸十万贯正要发运出去。”
“汪石这样个盗匪,绑架苏敬妻儿,是为逼他给那些矿工发还工钱?”
“嗯。汪石这个人并不全是个恶徒。相反,据那个老矿工说来,汪石是条慷慨重情、锄强扶弱汉子,他逃走时偷监上八贯钱,竟留五贯给那生病老矿工。仅从这点来看,他确做得出这种事情。”
“这后面又藏着好几层计谋,们先将广宁监事情说完。这里就得讲到谷家银铺谷氏兄弟。说起来,这整件事,是牵线人。其实,去年夏天就已经见过回汪石……”
“啊?!”
“当时,汪石还只是在街头寻工穷力夫,和另两个人起找到,求替他们寻个活路,那时并没有留意到他,将他们引荐到谷家银铺,去之后,汪石并没有被选中。不过,估计他对广宁监直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想好这套计谋后,又去寻过谷坤。谷坤哥哥谷乾在江西开铜矿,传说他们两兄弟在做销熔铜钱、偷铸铜器违法买卖,这买卖有十倍之利。只是东南钱荒向严重,很难找到太多铜钱。五万贯新钱无疑是个天大数目,给他们,便是五十万贯。另外,谷乾既然能销熔
“这说,广宁监那十万贯新钱,五万贯发放给矿工,五万贯被汪石拿走?”
“没有。初三发工钱,初五十万贯钱纲就起运。”
“汪石自己没得钱?哪怕这样,广宁监缺五万贯,如何在短短三天之内补齐?”
“汪石若直接将五万贯钱拿走,恐怕走不出江州府界,就会被捉到。这里面藏个更深计谋。”
“什计谋?”孙献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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