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年景不好，鬼祟纷纷出来警示？”
“施大哥也信这些？”
“
也惶惑，说不信，却又做不到全然不信。前
阵京城掳走那些幼儿
食儿魔，听说形状就像黑犬。”
“当时也想到
这个传闻……”梁兴又阵心悸，不愿多想，便笑着又劝两杯酒，“施大哥，用佛灯换御灯，这算不算是三十六计中‘李代桃僵’？”
“呵呵，兵法中，‘李代桃僵’是舍小救大。不过从本义来说，是桃李并生，受虫害，李树代替桃树僵死，是舍己救人之义，佛法也有割肉食鹰。你这计策更近于‘偷梁换柱’。而且，这法子太险，万被高太尉察觉，这生前程恐怕就毁。”
饭，出来吃酒点菜，则都是梁兴付钱。两人早已默契，没有什
争让。
店家先斟两碗煎茶，施有良呷口，问道：“听着高太尉差你去领今年新火？”
“不过是跑腿帮闲。”梁兴苦笑下。
“怎？看来他是真器重你，接下来该会有好差事，你总算能施展些抱负……”
“多少人搬金驮银，候在他府门外，好差事哪里平白就能轮到？这阵，这肚皮里都要闷出虫来，又不好跟别人说去——”梁兴把这几天在太尉府坐冷凳事说遍。
“担上这样事，无论如何也不好过。丢新火，罪过更大，也只是两罪相权取其轻。还好，顶着御赐名头，人都难得多想，算是蒙混过去。三十六计中‘树上开花’便是这个道理吧？做些假花在树上，花虽然假，树却是真，人信树，便难得怀疑树上花。”
施有良不由得笑起来：“你果真成兵法痴，要紧关头，竟还想着这些。”
“哈哈，当初不正是大哥引入魔？来，敬大哥盏，感谢大哥引领教导之恩！”
梁兴父亲原是个农家之子，却极想读书，但乡里连张字纸都难得见到。只有
“至少领新火还是差你去，这也算是件要紧差事——对，来路上听人议论，说许多大臣从宫里领新火，在途中被鬼怪抢，不知是真是假。你没遇着吧？”
“哦？其他人也被抢？”
梁兴惊，刚要讲自己事，店家端酒菜上来，他便停住嘴。店家将碗筷、酒瓶、酒盏和碟麻油莴苣摆好，谦笑声，转身离开。梁兴先取过酒瓶斟酒，和施有良连饮三杯，这才压低声音把新火被抢、偷盗佛灯事讲出来。
“抢火真是鬼怪？”
“行动极快，并没看太清。不过瞧着狗脸狗尾，形貌确怪异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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