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八作司井作王哈儿。”
王哈儿这时正坐在温家茶食店里。
这早上他也寻问大圈,谁都没见钟大眼两口子和那只船。跑得身汗,他便走进温家茶食店歇息。时辰还早,店里只有两三个吃饭人,珠娘正在揩抹张空桌,眼就瞧见他,手和眼都颤,慌忙垂下眼,假意将桌子抹完,这才迎过来。王哈儿屁股坐在门边根长条凳上,靠着桌子,定定瞅着珠娘,见她虽已是妇人,却神色怯怯、脸泛微红,像熟果子仍带些青,比未嫁时更多几分诱人,不由得心里痒。
“吃饭还是喝茶?”珠娘轻声问。
“煮碗插肉面——咦?你刚刚哭过?怎眼睛红红?”
。对,梅大夫,昨晚房里不知从哪里钻进去两条蛇,都已被打死,前几天听着你在寻毒蛇入药?劳烦你收拾,能用就拿去用吧。”
“哦?城里可难得见蛇。”
“也劳你再仔细搜搜,不过当心些,那蛇似乎都是毒蛇。”
“不怕,会逮蛇。”
梁兴放心点点头,驱马出城,赶往汴河北岸崔家客店。隔着河眼就望见对面水岸边空着,钟大眼那只船不见。
珠娘不答言,忙避过脸,转身朝厨房那头走去。她走到厨房门边,朝里面轻声丢句“碗插肉面”,声气有些冷,似乎还有些恼。说完便去揩抹另张桌子。王哈儿直扭头盯着珠娘,自幼相识,极少见到她这样。她是和曹厨子斗气着恼?两口儿如今已离婚,却仍在家店里做活儿,自然少不别扭。只是从没见她和谁口角,不知道她恼骂起来是个什模样?
王哈儿正在胡想,忽然见珠娘偷偷朝自己望眼,碰到他目光,慌忙躲开,继续低头抹着已经
他忙上虹桥赶过去向店里伙计打问,伙计说早上起来就不见那船,不知道是被什人划走。梁兴忙沿着河岸,四下里寻找,两岸泊许多船,小客船也有好几只。昨晚天色暗,那只船外形他仍没有看得太清,只能认出船篷上挂两件蓑衣。找圈都没找见,问几个船上人,都说没瞧见。
梁兴又到虹桥东头茶棚向严老儿打问,严老儿朝旁边指指:“他娘也在寻他,钟大眼两口子夜都没回家。”
梁兴扭头看,个老妇人坐在旁边木凳上,满脸忧急,怀里揽着个男童,男童正在抹眼泪,正是昨天去钟大眼家见那个。看这婆孙两人神情,自然并不知情,他便没有开口询问。
“还有个人也在寻钟大眼。”严老儿忽然说。
“哦?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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