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从今起,再莫跟任何人说这事,要命!知道吗?”
王哈儿直搀着珠娘胳膊,珠娘只穿件薄衫,胳膊又软又热,王哈儿已经许久没亲近过女子,顿时血脉偾张,恨不得就势抱住珠娘。可这时,曹厨子喘着粗气迎头跑过来。他眼看到王哈儿搀着珠娘,顿时吼起来:“你这是做什?”
王哈儿忙松开手,刚要开口解释,珠娘已先恼起来:“肥痴,干你什事?已经不是你家人,他便是背着、抱着,你也狗看老鼠舔醋,白酸!”
王哈儿刚才慌,竟忘两人已经离婚,头回见珠娘这高声大气地骂人,他不由得睁大眼笑起来,搀着珠娘手挽得也越紧。
“你……”曹厨子脸顿时涨红,嘴唇抖几抖,才憋出句话来,“是禁军,他才是个厢军
夫战,以犹豫为凶,以隐微为胜。
——《武经总要》
雷炮死?!
王哈儿听到消息,吓得舌头都险些脱落。他忙赶到汴河边,雷炮尸体已经被搬到厢厅里。他又忙跑到厢厅,却被厢长拦住,不让进去。只挣着脖颈看眼里面死尸,果然是雷炮。那脸又肿又白,还沾着些泥水,看着怕人。
王哈儿心里被蜇般,忙扭过头,不敢再看。昨天下午他还见过雷炮,活跳跳地,正在欢喜升补禁军,这会儿却变成块死肉。雷炮会水,怎会淹死?他平日难得喝酒,喝也极少喝醉,更不可能醉倒在河边。定是被人溺死。
王哈儿立即想起清明那天正午,雷炮去钟大眼船上寻那个姓牟,那船上有个人已经被人杀死,又有个冷脸人带几个人上船,要捉雷炮,雷炮跳船逃开。溺死雷炮,恐怕就是那伙人。雷炮又没有招惹他们,有什,吓唬吓唬就成,为啥要杀人?难道是怕雷炮想出法子,讨回他爹那些钱?
他正在寻思,忽然听到身后有女子哭着赶过来,是珠娘。珠娘哭着要奔进厢厅,厢长几乎要拦不住。王哈儿忙上前拉住珠娘。
“哥哥好端端,咋就没?”珠娘见是他,颤着胖肩膀,哭得更凶,“爹不见,就剩个哥哥,也去,哥定是被人害死!”
王哈儿忙向四周望望,都是这附近熟人,没有什陌生可疑人。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忙搀住珠娘胳臂,半扶半拽,扯着离开人群,边走边低声说:“你莫乱说话,也猜你哥哥是被人害死,但千万莫嚷出来,那些人能杀你哥哥,就能杀你!”
珠娘听,顿时吓得不敢哭:“那些人是……前天那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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