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清早,天不亮就起来,想找些早船活路。刚到虹桥岸边,钟船主就在船上唤,说是有客商雇他船,送春茶去泗州,让给他家里捎个口信。忙着寻活路,来二去,竟把这事忘。今天赶完趟船回来,才想起来,就赶忙过来。”
“当时他船上还有什人?”
“他娘子,还有三个船工。那客商在船舱里,只看到个背影。钟船主难道犯什事?梁教头问这些是?”
“多谢老兄。抱歉,内情不便透露。”
“哦,是小人多嘴。”
“敢问这位官人是……”
“在下梁兴,禁军教头,受左军巡使之托,前来查问。”
“您莫非是汴京‘斗绝’梁教头?”
“惭愧。”
“天爷,小人到处听人说梁教头威名,竟亲眼见着。”那人忙拱起手深深拜。
觉起来,攥紧孙子手。
“是……钟船主朋友。”
老妇猛地缩进门,“砰”地关起,随即上闩,从里面大声道:“啥都不知道。等儿回来,你再寻他。”
“多谢婆婆。”梁兴苦笑着摇头离开。
出巷子看,刚才那个人脚步快,已经走很远。梁兴忙大步追上去。
楚家长兄楚沧也死?
蒋冲跟着那个农夫找到楚家,却听到这样个消息。他顿时觉着不对,但楚家那个仆人老何苦着脸坐回到门槛上,垂着头,不再理他们。那个农夫也不敢再多问,朝蒋冲使个眼色,两人起离开楚家。
“这老天啥时间公道过?善人不是命苦就是命短,恶人你盼他早死,他偏不死,反倒活得比谁都自在。唉……小师父,你那事只能算。也该回家去。你走好。”那农夫叹着气走。
蒋冲也只得顺着河岸慢慢往回走去,心里默默思忖:不到两个月,楚家两兄弟全都猝死,实在古怪。老二楚澜死,罪名扣给堂兄蒋净。这老大楚沧不知道又是什死因,会不会又要寻个人来顶罪?楚家巨富,难道是有人想贪占这家业?
他正想着,
“万莫这样,不知老兄贵姓?”梁兴忙伸手止住。
“小人姓盛,是杭州人,在商船上给人卖气力、讨生活。”
“老兄与钟船主相熟?”
“去年钟船主曾雇过小人两回。”
“钟船主是什时候托你传口信?”
“这位老兄!”
“哦?这位官人有事吗?”那人停步回身,三十来岁,张瘦脸,嘴边圈黑短胡须,听着是江南口音。
“想请问老兄件事,是钟船主托你给他娘捎口信?”
“是。”
“什时候、在哪里托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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