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能从解库讨出文钱来?”
“那成,就这说定,咱们这就去解库探探?”
“急个啥?这事如同勾搭良家妇人,得慢磨慢缠,若不下勾践睡柴薪、萧何修栈道功夫,哪能轻易办得成?你先回去,好生思谋思谋。”
“好。明天再来,咱们再去吃肚羹。”
“那梢二娘家肚是骚羊肚,吃着满口膻。”
“那咱们换别家。”
王哈儿笑着告别出门,这时天已经全黑,两岸店肆都点起灯烛,水面映着微光,泛着亮。他沿着河湾慢慢往回走,走段,心底里隐隐有些悔起来。自己还是没成算,这事办得有些急。该等等,瞧阵。若珠娘和她家那两桩命案并没有牵扯,她又愿意嫁,两千六百贯就该全得,还外加个娘子。想到此,他不由得捶自己脑袋几捶。不过,随即他就又笑起来:怕什?契书仍在手里,栾老拐自然不会透露给别人。他和珠娘,两头都没断,就骑着马儿逛灯市,哪边亮就往哪边去。
想到灯市,他不由得忆起珠娘。他们两家虽然是邻居,儿时,王哈儿却只跟雷炮玩耍,珠娘胆小怕人,见到男孩儿,立即就往家里躲。雷家常会给儿女买些香糖果子、蜜饯糕饼。雷炮得,总要拿到外面吃,馋其他小儿。王哈儿就在隔壁,被馋得最多,干吞口水恐怕都有几桶。
十二岁那年,有回,他家房子漏雨,天晴后,他娘让他上房顶把瓦片整理整理。他踩着墙角杂物堆刚爬上墙头,眼就看见隔壁院里,个碧绿衫裙小女孩儿,蹲在只木凳边,是珠娘。那凳子上摆些果子,青青绿绿红红,极悦眼。珠娘正在排出朵花样式。王哈儿伸着脖子再仔细瞧,是李子、金杏、林檎。这三样果子才上市几天,斤得二三十文钱,他家哪里敢买?尤其可恨是,这三样果子都最逗口水,见就舌底泛酸,他忍不住大大咽口口水,声音太响,连院里珠娘都听见。珠娘吓得颤,扭头看是他,顿时有些慌怯,站起身就要跑。临抬脚,她又望眼王哈儿。王哈儿正羞得脸涨红,口水不争气,竟又大大吞口。珠娘见,不由得露出些笑,但旋即收住,快步逃进屋里。
王哈儿大没意思,恨恨瞪眼那凳子上鲜果,爬到房顶去整理瓦片。弄阵子,身后忽然“啪”声,惊他跳,回头看,是小包东西,圆圆鼓鼓,用张浅蓝旧帕子包着,不知是什。他四下里望望,并不见有人。他拿过那个小包,解开看,里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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