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丁豆娘转身往南去。他和十七娘丈夫程得助、丁豆娘丈夫韦植原本在同营。程得助和韦植有些像,都不爱言语。只是韦植待人始终冷淡淡,程得助却要淳朴热忱些,两人有些对不上,向只是点头之交。洪山却看重韦植为人谨细、办事可靠,有事愿意和韦植商议。时日久,韦植也信任他人品,两人成朋友。
洪山怕韦植两口儿知道他和十七娘事,因此才不愿让丁豆娘瞧见他来这里。等丁豆娘走远后,他才下桥,穿进三槐巷,走到凶案那家院门前。门上仍贴着封条,里头死寂寂。洪山怕人看见,不敢停步,经过时只偷眼朝门缝里望眼,却什都没瞧见。哪怕这样,他心里顿时涌起阵悲痛,眼泪忍不住又滚下来。
他和十七娘从头到尾都这见不得人,怕人知道,更怕人撞破。如今生死两隔,自己连好好生生拜祭下都不成。自从程得助父母知道他们两个事,他就再不敢登程家门。只从茶肆刘婆那里得知,十七娘死直没钱安埋,后来有个军官娘子发善心,把尸体搬走,帮着安埋。至于是哪个军官娘子、埋在哪里,刘婆都不知道。洪山只能来这里再看回,在十七娘亡地,心里偷偷拜祭下。
回想起两人在刘婆茶肆那间小屋头回情景,他心里阵阵绞痛。上苍把十七娘给他,却从没让两人有刻安心。如今,又把夺走。
那天,当十七娘把将他抱住时候,他先是震惊之极,忍不住打个哆嗦。可看到十七娘眼里渴慕,他顿时忘切,忙伸出手也紧紧抱住十七娘。两人身子急剧颤抖,心魂全都迷乱,就势倒在旁边那只小竹床上,胡乱抓扯开衣裳。他已孤旷憋闷许多年,加之又是暗慕许久,却又从不敢奢想十七娘,极度狂喜战栗之下,都不知自己做些什,便泻而出。
他顿时呆住,忙望着身下十七娘。十七娘紧闭着眼,满脸红潮,尚在迷醉中。他越发不知该怎才好,羞愧惶憾起涌起,正在无措,门外忽然传来叫声:“十七娘!”是个老婆子声音。
他又惊哆嗦,慌忙爬起身,胡乱穿系好衣裤,都没顾上看十七娘眼,便急步走出去。刘婆正颠颠地走过来,迎头撞上。刘婆惊叫声,身子便倒仰过去。幸而他在军营中还认真练过身手,忙把抓住刘婆衣襟,扶着站稳。刘婆顿时嚷起来:“你这汉子,这般蝎蜇狗蹿地做什?”他却全都顾不上,慌忙松开手,飞步逃走。
连几天,他都失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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