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没有?这事,官府公差也来问过。她租家厢车去那个云夫人家。她们两家孩子都被食儿魔掳走。”
“哦,那天事知道,再前天呢?”
“再前天?你等等——”胖妇转身朝后院大声唤道,“牛旺!”
个三十来岁汉子快步走出来:“顾婶,有人租车吗?”
“没有,这位大姐来打听庄夫人事,庄夫人每回来租车,都是你驾车。你给这位大姐说说,庄夫人死头天,不是去云夫人家那天,是再前天,她租车去哪儿?”
过过夜,不知丈夫会怎想。但她随即想到,如今丈夫失魂般,哪里会留意自己回没回家。正该同心同力时候,夫妻却各行各路,春日同枝鸟,冬来各自寒。她心里又涌起阵酸辛,忙压下去,决意住下来。要房时,她又随口问句,自己没多带钱,有没有更便宜?只要能睡觉就成。那店主上下瞅她几眼,懒懒说,若愿意和店里老仆妇挤张床,只收半钱。她听,忙又讨阵价,最后降到七十文,外加壶热水、两个馒头。
店主唤出老仆妇带她去后面那间窄房,给她提壶滚水,又拿两个冷馒头给她。她就着热水吃馒头,向老仆妇讨来木盆,将剩余滚水倒进去,脱鞋烫脚,取出自己旧帕子,将扭伤脚腕敷阵。累天,已经困极,便躺倒老仆妇那张脏床上,也顾不得臊臭气,贴着墙,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脚腕肿起来,沾地就痛。她吃力套上鞋子,狠下心,抬起左脚朝地上猛跺两下,疼得眼泪顿时涌出来,脚腕却似乎松些,至少能着地。她跛跛离开那客店,原想着今天再走不成远路,只能回家歇歇。可扭头望见那家车马租赁店,她忽然想起件事,忙瘸着走过去。
她走进那家店,见店里只有个胖妇人,便尽力笑着过去问候:“这位大嫂,来跟您打问件事。”
“啥事?”那胖妇倒也和善,见她跛着脚,越加多两分怜。
“嗯……她先让驾车去新郑门外莲花楼,下车,急忙忙就走进去,也没说要不要等,也
“这巷子里虎翼营郭指挥娘子庄夫人是不是常在您这里租车轿?”
“是啊?你问这个做什?庄夫人家人都殁。”
“知道。算是庄夫人远房表姐,她死,可凶手还没捉住,官府似乎也不理会这事,心里却过不得。所以来打问打问。”
“唉,可不是吗?”
“庄夫人死头天有没有来您这里租车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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