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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五娘注视着这个弟弟,脸疮疤药膏,神情极其委顿,像是棵原本生得极挺拔秀茂树,却遭虫害,从树顶萎烂下来。她心里又怜又暖,不由得放下碗,伸出手轻轻拍拍游大奇肩膀,那肩膀微微有些颤抖。她叹口气,轻声说:“你心思不说,姐也瞧得出来。她那样貌性情,但凡是男人,怕都会动心。你若没动心,就不会留意她,也就发觉不她和她丈夫古怪。人只要动心,这眼睛就被烟粉迷住,就算那意中人再凶再恶,瞧见也像没瞧见,眼里见全是好。若是换别人,你自然不会把这事说出来。你愿意割舍这段心事,跟姐说出这事,可见你心里真把当亲姐姐。”
“你当然是亲姐姐!”游大奇高声说着,抬头望向她,眼中泪光闪动,他忙垂下头,忍住泪水。
桑五娘却顿时滚下泪来:“嗯!是你亲姐姐,你是亲弟弟。其他姐也不会说,但只要姐活天,就好好疼你天。再不许人伤你分毫。”她用手背擦掉,端起粥碗,“姐不能跟你多说,得赶紧吃饱,好去寻那个明慧娘。弟,你放心,只想跟她问清楚,绝不伤她。”
游大奇没有应声,只微微点点头。
然而,桑五娘路赶到洪桥南街羊儿巷,走到明慧娘赁那院房门前,却见院门锁着。她向邻居打问,邻居说这院门已经锁几天,直没见人回来过。她又到河边寻游大奇说那只船,也没找见。问人,人都说没见。至于明慧娘丈夫,那个姓盛,更没人知道。
梁兴捉住那个姓盛。
昨天半夜,梁兴听到院子里有响动。他忙小心下床,轻轻穿好鞋,走到窗边静听。外面几个人脚步虽然极轻,但他依然能辨出是五个人。那五个人轻步走到堂屋门前。梁兴想起堂屋门虽然关着,夜里却并不闩。他忙从枕头下抽出直预备好短刀,走到自己卧房门边,托着把手不让门枢发出响声,轻轻打开门。这时,堂屋门也被轻轻推开,道月光泻进来。
梁兴忙轻步闪身到小过厅门道边,探头朝外窥探。月光中,五个黑影依次侧身蹑足走进来。梁兴细观其步法身形,迅即判断出,五人中,为首人功夫极深厚,恐怕只稍逊于自己;紧随人武艺也近于等好手,剩下三个虽然稍弱,却也绝非泛泛,而且其中个脚步轻灵迅捷,梁兴似曾见过。
他们共来五个,恐怕已经探清这里形势。黄百舌、黄鹂儿、施有良都不会武艺,五人中三个较弱,便能各自轻易得手。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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