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因在
个妇人。”
“什
妇人？”
“单大哥
表弟媳妇，虹桥西头甘家面馆熊七娘。”
柳七先听前头那段，觉着极有道理，心里竟有恍然之感。及至听到熊七娘名字，又全然蒙住。其他人也都满脸惊异。
“鼻泡小哥，能否去甘家食店把熊七娘唤过来？”
消沉、或玩世不恭，是为堕鬼；唯有性直者，能直面心中之愧，生出羞耻之心，知耻而后勇，以悔过之心，行向善之举，赎已犯之罪，是为耻鬼。”
其他人听着，多少都有些茫然发怔，柳七心却像是被重锤锤锤中，他知道自己心中那只鬼是堕鬼，让他日益厌世消沉。
程介史却有些焦躁：“
不是来听你歪扯，凶手究竟是谁？”
“呵呵，若无前因，何来后果？程介史既然心急，便先奉上果子。杀唐浪儿，是里头躺那个解八八！”
“啊？”屋里众人全都惊呼起来，柳七更是震惊莫名。
“嗯……”胡小喜望向程门板，程门板这时神色又缓和
些，眼中透着纳闷和好奇，微点点头。胡小喜便快步跑出去。
“好，咱们继续来说这终因——”张用
“这解八八，他心里藏便是只,bao鬼。他生性梗硬，不知该如何对付心中之愧，便生出,bao怒之情。只是他天性还算朴直，并没有将这,bao怒发泄于人，转而自惩自虐，不停做活儿，用劳累责罚自己。张桌他擦几遍都不够，挑水能将瓢盆碗盏全都注满，明知自己不是学厨材料，却执意苦学，劝都劝不转。至于唐浪儿，心里藏则是只堕鬼。他生性虚浮，知道自己抹不去这愧，便放任自流，自甘堕落，玩骗妇人。”
程介史神色略缓，但脸依然冷沉着：“解八八为何要杀唐浪儿？”
“凡事有初因，有终因。好比房子倒塌，修造时若有隐患，或台基不稳、或梁柱不正，这是初因。场地震，或遭受虫蛀，这便是终因。初因加上足够终因，便能让座房子倒塌。
“解八八杀唐浪儿初因来自三年前那场合伙杀人，当时第个动手是麻罗，他杀那个黄三奇后，让每个人都必须补刀。乌扁担第二个动手，接着是田牛、江四。而后，乌扁担将刀子交给唐浪儿，唐浪儿却转而塞进解八八手里，推着解八八先动手。解八八当时恐怕正在犹豫不定，但邪心已生，初因已在。被唐浪儿这推，终因也至，便向黄三奇尸体扎刀。解八八心中,bao鬼正生于此，被愧疚折磨时，自然会怨责唐浪儿，这便成他杀唐浪儿初因。”
“终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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