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棋布置,务守纲格。
——《棋经》
张用和刘、杨两个殿头官坐着那辆厢车来到皇城。
车停在东华门外,三人下车,来到左边侧门,两个殿头官向禁卫出示腰牌,只说禁中有修缮事宜宣召张用。张用之前便来过数回,禁卫也认得,没有多言,便点头放他进入。进门,迎面座巍然门楼,是左承天祥符门,门内条宽阔大道,直贯东西,将皇城分为南北二区。北面是后宫,南面是御殿及三省、枢密等诸司,两边皆以丹粉高墙屏障,禁中买卖物货均在东华门外,因此大道两侧紫衣内侍往来不断。
三人沿着路边红墙行段,左侧出现座黑漆朱额大门,是左银台门,门口也有禁卫把守。杨殿头朝那几个禁卫只略扬扬手,便引着刘鹤和张用走进去。里头条南北直道,青石铺地,两边仍是丹粉高墙,不见个人影,顿时显得空寂肃然。三人沿着路右侧向南行去,脚步声异常响。这里张用来次数最多,知道右边朱墙内分成南北两院,北边是银台司,南边则是秘阁。
秘阁院门在正南边,沿着直道走到底,再右拐。门口立着四个佩刀禁卫,杨殿头这回径直走进去,张用和刘鹤跟在他身后,里头个四方庭院,正面是高大厅堂,两边各排厢房。庭中种两棵古柏,碧叶正鲜。四下里十分宁静,满院古雅沉寂。个绿锦官袍、黑纱幞头*员迎出来,张用知道是秘阁监。杨殿头不等他开口,轻声说句:“楼上阁子转轮有些涩,唤张作头去查看查看,没有其他事。黄大人只管去忙公事,不必相陪。”那位秘阁监点点头,拱手揖:“杨殿头请自便。”
杨殿头引着张用、刘鹤穿过前厅,沿着中庭侧廊走向后院,沿途两边都是书库。自太宗皇帝登基以来,广收天下图书、字画、文物,收藏于昭文馆、集贤院、史馆中。后因图书典籍过多,三馆已不够用,又精选典籍文物珍品,藏于秘阁。这些书库虽都上锁,仍散出阵阵书墨幽古之气。
后院用墙隔开,开道黑漆木门,门口又有两个佩刀禁卫看守,见到杨殿头,两人起躬身低首。杨殿头视若不见,大步走进去。张用和刘鹤并肩跟上,进那门,迎头便见秘阁藏书楼赫然矗立于院子正北,内诸司房舍中,此楼最宏壮。
这楼五年前才翻修,由楼痴李度督造,彩画则是史大雅、何飞龙、典如磋等名匠合力绘就,型格宏峻,彩绘精雅。张用走到楼门前,抬头望向门额,中间是太宗御赐飞白书“秘阁”二字,左右两侧则各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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