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李弃东起先只心谋划那百万官贷之事,并且是受西夏间谍胁迫,为救回自己哥哥。即便他看到紫衣客机密,正月间他那百万官贷才做成半,汪石才将粮绢运到京城,尚未动手解决粮荒、绢荒。李弃东还有许多事情要铺排布置,应无余力再去做其他事。
或许是他得这机密,转而告知西夏间谍,想以此早些换回自己哥哥?西夏间谍得这机密,却并未放人,反倒又给李弃东添桩差事,逼他去劫紫衣客?若是如此,他们自然怕顾盼儿泄露出去,见李弃东从狱里放出,为防再出差错,
在牢狱里,盼儿姐姐倒是写信去求过李右丞,柳相公才被放出来。”
“嗯……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瓜葛?你再仔细想想,哪怕极小事也好。”
“正月里倒是有桩事,只是不知和柳相公有没有干连——”
“什事?”
“正月初五那晚,李右丞来这里歇夜,第二天早上走后,碧拂姐姐差柳相公来送酪酥。柳相公上楼,去盼儿姐姐房里说会儿话,便下楼走。李右丞却差亲随来问,说落件要紧东西在这里,是个小铜管儿,里头有机密文书。牛妈妈和赶紧去盼儿姐姐房里寻,们三个寻好半晌都没寻见。那亲随在下头等得不耐烦,跑上楼,冲进房里也起来翻寻。他边寻边说,那物件虽小,若寻不见,们几条性命都赔不过。们听,越发慌。还是那亲随眼尖,竟在床脚下头找见。那个小铜管儿只有三寸多长,比指头略粗,上头个铜盖儿,封层蜡。那亲随捡回命般,小心揣好,跑着走——”
冯赛见盏儿眼中略有些疑惑,忙问:“你还发觉哪些异处?”
“嗯……盼儿姐姐屋里被翻得乱成草窝棚,收拣清理时,发觉桌子下那地板上落些蜡滴。早起李右丞走后,清扫那屋子时,似乎没有这些蜡滴,不知是不是记差,或是当时没留意?”
冯赛听心头亮:顾盼儿和李弃东打开看过那铜管中机要密信,随后点燃蜡烛,在那盖子上滴蜡,照原样封好。那密信难道事关梅船紫衣客?
“能想起只有这些,得赶紧进去,牛妈妈若唤不应,要把耳朵撕烂——”盏儿说着慌慌跑进院里。
冯赛仍站在那里不住思忖:若真是如此,此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为何有人要杀顾盼儿?难道杀顾盼儿,仍是李弃东?李弃东从狱中出来,急着要去寻紫衣客和那八十万贯。而紫衣客之事,唯有顾盼儿知晓,先杀顾盼儿,便无法再追查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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