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惊诧至极：“他在哪里？”
“他在办另
桩要紧事，过两日才能见你。”
“他又是奉谁
命？”
“童枢密。”
“童贯？”
“你肩上这刀——”张俊在旁关切道。
梁兴这才回过神，咬着牙关，将刺进肩头那把刀拔
出来。张俊在旁瞧着，不由得咧嘴皱眉。
梁兴忍痛问道：“张都头直在跟踪
？”
“怕你们有闪失。”
“你恐怕还有其他缘由，为那紫衣客？”
冷脸汉并未答言，但眼中并无否认。
“你为何恨？”
“只奉命行事。”
“不，你恨。”
冷脸汉并不答言，目光却隐隐颤动。
“你赢，御前禁卫班便输。”
“御前禁卫班？”
“御前禁卫班是梁太尉亲自拣选。”
“梁师成？”
“虽同为太尉，梁太尉却是宫中隐相。你折梁太尉颜面，高太尉若想升枢密，只有拿你赔罪。”
着他。目光中露出濒死之惧。
“输在刀法，你输在太想死。”
冷脸汉目光急颤。“不过，不杀你。只问你件事，谁在背后指使你？”
冷脸汉眼中先露出惊异，随即变作阴恻恻之笑。
“问换命。怎
？不肯？”梁兴手底微微发力。
四、相偕
张用为算命，几乎夜没睡。
“嗯……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奉命。”
“奉谁命？”
“韩副将。”
“韩世忠？”
“嗯。”
梁兴时间不知还能问些什，不由得愣在那里。
前头忽然传来叫声：“梁教头！”似是那都头张俊声音。
梁兴应声。十来条汉子闻声打着火把奔过来，最前头果然是张俊。他过来看到这情形，顿时睁大眼。
梁兴仍用刀逼住冷脸汉：“张都头，这些人害许多人性命，劳烦你将他们捆起来，交给开封府——”
可这时，他手中刀猛然错，冷脸汉竟将脖颈前伸，使力擦，刀刃割破他喉管，血顿时喷出来。梁兴忙收回刀，冷脸汉却已仰栽下去，头撞到地上，抽搐片刻后，再不动弹。梁兴顿时惊在那里。
梁兴惊得头皮阵阵跳，半晌才回过神：“你为何要杀紫衣客？”
“只奉命，不知内情。”
“紫衣客来由你也不知？”
“不知。”
“那个管指挥是你杀丢在井里？”
冷脸汉僵片刻，才低哑着声音说：“高太尉。”
“高俅？”梁兴大惊。
“他为何要杀？”
“金明池争标，你夺银碗。”
“龙标班归他属下，替他争来银碗，他反倒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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