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又个龙卷水,咵咔!把他大腿也卷脱臼。他倒在地上,再站不起来,只咧着嘴干号。便坐到他胸脯上,抓住他下巴,咯喀!把他下巴也掰脱臼。他张着嘴,再号不出。
“便扳着指头,五十,好生教他场如何礼待妇人。他似乎也听懂,不住点头。看他乖顺,才给他把下巴、手腕和大腿兑回去。他仍动不得,便把他搬到床上,给他盖好被,让他好生歇着。搬个绣墩子,坐在床边瞅他,他睁着那对囚囊眼,呜呜地哭,哭得好不娇气,哭好半晌,才睡过去。
“等他醒来,见闭着眼,以为困着。他偷偷爬起来,要溜。把攥住他另条大腿,个歪柳撅,嘎嗒!将他这条腿又撅脱臼,他躺下去,又哇哇号起来。把他扳正,让他再多歇歇。他那囚囊眼里又滚出泪来,颗颗比黄豆大,瞧着好不怜人。
“直到夜里,他都没再动,才给他把那条大腿兑回去。从床帐上撕两条布带子,将他手脚拴牢,推到床里头,睡在外头。半夜里,他竟伸过嘴来咬,睡梦里也没睁眼,反手攥住他下巴,个悬腕卸,咯喇!把他下巴又卸脱臼。而后,便觉睡到天亮。睁眼瞧,他张着嘴,瞪着囚囊眼正在瞅。见那双眼水汪汪,小牛犊般,好不疼人,便替他把下巴兑回去。他竟嘤嘤哭着,把头往怀里蹭,只得摸抚半晌。他才没哭。
“这时,外头有人唤,说陆先生来,便下床来见你。陆先生,你放心,不把他教成个乖囡囡,绝不回去。他两个臂膀、两个脚腕还没脱臼,等回去,他若仍不乖,便个个挨着卸。卸完轮,歇歇,还有拧筋法,再从头叫他尝尝——你就安心回去吧!”
何赛娘说罢,捂嘴笑,转身进去。
望着她昂扬身影,陆青不由得露出笑来。回想那咔嚓咵咔声,自己骨节也不禁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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