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点点头。
“别发出声响,惊动那边守卫。”
小童又点点头。
“你个人怕不怕?”
小童摇摇头。
都在半丈之外,根本来不及阻止。然而,他手却抖个不停。
他直纳闷荆轲剑术精熟,近身刺杀秦王,却居然失手,此刻也才明白:人处此境,再有胆略,也难免心浮意乱,身手不及常日半。他手中并无兵刃,缰绳必须套即中,不容丝毫闪失。
这时,距离歇马处只有五、六步。
再不动手,良机恐怕永难再有。
勒死刘彘之后,自己也休想逃脱死。对此,硃安世早已想过无数次。他自幼便立誓要刺杀刘彘,以命换命,遂平生之志,又有何憾?何况,能为西征军中那几万枉死士卒雪恨、更为天下苍生除掉这个,bao君,能得如此死,千值万值……
硃安世伸手拍拍小童肩膀,以示赞赏。他又轻抚马鬃,那马只是微微转头,仍静静站着,连个响鼻都未打。硃安世这才放心,起身悄悄离开。
阵马蹄声打断硃安世思绪,是队骑卫从前面大街上急急奔过。
他忙回过神,勒停马,躲在暗影中,心想:无论如何,都得逃出城去,不能如此轻易,便让刘彘舒心快意。
他断杂想,盘算对策:只有先将小童和马藏到个隐秘安稳之处,自己才好寻找出路。
他曾到过扶风,知道南城门左侧有处营区,心想虽然满城大搜,营区当不会细查。他小心绕到营区附近,张眼看,果然只有十几个兵卒值夜。硃安世牵马绕到营房后,营房贴城墙而建,房侧丛树林,只有两个兵卒巡守。硃安世趁那两个兵卒巡到另边,忙牵马轻步钻进树丛。城墙角落有块巨石,他将马牵到石后,轻拍马背,这马本就灵性乖觉,又经调教多时,早已心意相通,立即停住脚,静静站立。这时草丛间霜冷露重,硃安世又从背囊中取出皮毡,铺在石边马侧,抱下小童,让他靠石坐好。
“你在这里等着,去找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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