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当年不教你这些?”
硃安世笑容顿时有些僵。
他已经许久没有想起过自己娘,连模样都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娘总穿着素色衣衫,说话轻声细语,嘴角常含着丝温温笑意。临别那日,娘揽着他,在他耳边柔声道:“世儿,等你长大,不要学你爹,也不要行商,更不要去做官,就做个农夫,安安分分过活。你定要记着娘话……”娘轻抚着他头,嘴角仍含着笑,眼里却不住地滚下泪珠。
硃安世并没有忘记娘嘱咐,却没有听娘话,不由自主,仍
“信你。”
硃安世笑起来:“这个法子应能平安送你到长安。”
“只要不连累别人就成。”
“你个小孩子,操那多心做什?”
“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
少二人看衣着,十分贫寒,怎会和御史大夫会有瓜葛?他能拿出那许多金子,难道是乔装成穷人?这孩子年纪虽小,却言语从容、举止有度,也不像出自般小户人家。不过既然识得御史大夫,为何又会害怕官府捕吏?
硃安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只得搁下,又盘算去路:自己眼下恐怕是天下第号要犯,带着这孩子,行走更加不方便,旦被捉,反倒会害他。那老人慷慨重义,豁出性命引开捕吏,定已被捉。他虽说是为这孩子,却也是救自己命,就凭这点,也不能有负于老人家,定得把孩子安全送到。
妻子郦袖若在,也定会极力要他救助这孩子。就连儿子,虽然有些顽劣,却生来就有点小豪气,最爱拿自家东西分赠给邻家小儿。此事若办不好,见到他们母子,怎好开口?
扶风左近槐里和眉县,他都有故交好友,倒是可以把孩子转托给他们,但自己盗汗血马,这孩子又牵涉到御史大夫,稍有不慎,便会遗祸给朋友。
想良久,并无良策,这时驩儿已经念完、画完,拿起饼,低头默默吃起来。硃安世看着驩儿,忽然想到:大人容易被人认出,小孩子容貌还没长醒,谁能记得那清?
硃安世听他说出这等老成话语,愣:“你从哪里学来?”
“娘教。”
硃安世忍不住笑起来。
驩儿有些着恼:“娘教得不对吗?”
“很对,很对!你娘很好,很会教。”
他顿时想到个主意,等驩儿吃罢,将水囊递给他,等他喝完,才道:“身负重罪,恐怕不能亲自带你进京。”
“知道。”驩儿毫无惊讶。
“想个办法,不知你愿不愿意?”
“愿意。”
“还没说,你怎就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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