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有人出来开门,个四十多岁黑瘦男子,是硃安世故友,名叫漆辛。
司马迁回到家中,柳夫人急急迎出来:“王卿找你何事?”
司马迁将原委说遍,柳夫人才吁口气:“延广满门丧命,定与《论语》有关,现在王卿刚刚上任,就来过问此事,看来这事真得丢开不管。”
司马迁道:“连御史兰台所存藏书簿录都已经被改,这背后之人,权势之大,令人可怖。”
柳夫人道:“说起来,王卿应该倒也是番好意,他让你不要再管此事,其实是在救你,让你不要招惹祸患。”
回事,也不敢乱动。第四天夜里,绳子又自己断掉,还是没有人靠近过。第五天夜里,不但绳子断,连木桩都断,只见到只老鼠。猜那只老鼠肯定是只神鼠,绳子肯定是被它咬断。”
硃安世忽然记起:韩嬉去扶风时带只小笼子。笼子里可能便是驩儿说那只老鼠,不过,就算老鼠能咬断绳索,怎可能咬断木桩?想阵,理不出头绪,便摇头笑道:“那个韩婶婶手段厉害得很,恐怕真会法术,等以后见到她,问过才知道。”
等到天黑,硃安世带着驩儿离开山洞,继续向西南潜行。
走走歇歇,又是夜,晨光微现时,到眉县。四野萧寂,城门紧闭。两人正在驻足喘息,身后隐隐传来马蹄声,硃安世忙携驩儿躲到路边树丛里。
片时,四匹马飞奔而过,仔细看,马上竟然是绣衣刺客!
司马迁道:“回来路上才想起来——王卿正是
硃安世掌心里驩儿小手猛地颤。硃安世低头朝驩儿笑笑,低声说:“不怕!”心里却暗叫不妙。
那四名绣衣刺客到城门下,大声呼叫,城门咣哴哴打开道缝,个守卫探出头来,刺客们并不下马,最前面那个不知从怀里取什东西给那守卫看,守卫转身回去。不久,城门又拉开些,四个刺客拨马进城,城门又重新关阖。
这些刺客究竟是什来头?居然能叫开城门?难道是官府之人?但官府之人又怎会夜劫府寺?
硃安世暗暗诧异,却也无从得知。
他知道进城路径,便带着驩儿绕到城北角,城墙边有颗大榆树,城墙不高,榆树有根枝杈离墙头只有几尺远,硃安世背起驩儿,用腰带缚紧,忍着伤痛,攀上榆树,看四下无人,便抓住那根枝杈,荡两荡,纵身跃,轻轻跳到墙头,取出绳钩,钩住墙头,溜下城墙。趁着无人,钻进小巷,来到家宅院后门,照着规矩,三轻三重,间错着叩六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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